“怎么了？”
上官金栀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
她缓过神来：“就是突然做了个噩梦，还好现在醒了。”
“噩梦？”
“嗯。”
嬴玉没有多问，因为上官金栀说了这是个噩梦，她不想上官金栀回忆不好的事情。
她挨近她一些又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继续睡吧。”
上官金栀应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头枕到嬴玉的枕头上。
——上官金栀其实不是做噩梦。
她是又魂穿到了一只猫身上，借着猫的眼睛看到了上官家的情况——她养的那只猫死掉了……
上官金栀猛地一下回来，然后惊的一下睁开眼睛。
所以她跟嬴玉讲是做了恶梦。
如果她讲实话，嬴玉保不齐又会想东想西。
现在她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不能再生事端。
……
上官金栀想到自己已经魂穿回去两次了，就在这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里。
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再说服自己。
她想，自己可能真的会回去，在未来的某一天，像嬴玉想的那样，突然间一下子从这里消失。
上官金栀根本睡不着了，她一直都在心里想着这事。
她想翻个身，但她一有动静就会惊醒嬴玉。
上官金栀内心长叹一声。
她已经不敢再细想这事，因为这对于她们两个来说太过于恐怖了。
说实话，她其实也想不到自己在此过后如果离开了嬴玉会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可能会被送进精神病院里，会想她想到出现幻觉，然后她去就医，医生告诉她她有了新的精神疾病，又加了一种新的病情，需要住院治疗，然后她会失去上官家的一切，上官家的产业会被那些人渣全部撕扯分割掉，上官家会崩塌变成一块一块的最后没落，并被别人遗忘掉，而她会孤独终老，活在一个没有嬴玉的世界里……
有一只手覆到上官金栀的脸上，轻轻地用拇指抹去了她眼尾的一滴眼泪。
上官金栀迷蒙地睁开眼睛。
“别哭了，上官金栀。”嬴玉看着她这样开口道。
嬴玉侧躺着看着她，手停在上官金栀脸下没动。
“又做噩梦了吗？”
她问她，声音很轻。
上官金栀轻应一声，覆掌到嬴玉手背上抓着她的手。
“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
“没事，梦都是相反的。”
嬴玉抱着她，手抚了抚上官金栀的头发，侧过头亲了亲她。
“别害怕，我在你旁边。”
上官金栀没说话，把头埋到嬴玉怀里。
呼吸间全是嬴玉身上那种常用的香薰的气息，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动静，嬴玉低头后才发现上官金栀又睡着了。
她盯着她眼睛底下那颗痣看了很久，然后闭眼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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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昭元的功课进度莫名比以往落了一点。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功课完成后，柳帝师出殿都有一个人在外候着他。
嬴昭元问过柳隺之为什么放慢了进度，被他以年末为由搪塞了。
……这也太奇怪了，他现在学业这么轻松，比以往要开心快乐好几倍。
“柳帝师，你如此敷衍朕，可知欺君是死罪？”
柳隺之闻言笑着看向嬴昭元，同时神色中带着恭敬 。
“臣自然是知晓，何况臣哪里骗了您了？”
“……朕也不知道。”
柳隺之一副恭敬的模样，目光无论看谁都是一贯的温柔。
“那臣便是并未欺君。”
嬴昭元不回答，他还是不相信。
他突然想到什么，从桌上的课业里抬头问坐在旁边柳隺之。
“是您与二皇叔现在又重归于好了？”
柳隺之：“……”
“臣好像并未教授您这些。”
嬴昭元：“果真是如此。”
他自顾自地说，低下头看书没理会柳隺之的话。
“柳帝师，朕也会是 ……”
“不会，您是皇帝，怎会是您想的那样，您以后会是后宫佳丽三千。”
“……哦，所以朕会喜欢女子的对吧？”
“对。”
柳隺之咬牙应道，像是在难为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