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背上,重文扯着他的耳朵怒道:“臭小子,片刻的功夫不见,又跑到哪里野去了?”
“我去采茶了。”百道夫子指着背上的茶。
“胡说,这茶分明是你师兄采的,又撒谎。”重文松开手,“把茶晾好,回去抄写道德经,抄写百遍,抄不完不许出门。”
“好嘞,师父。”百道夫子取下背篓,把里面的茶倒在篱笆上,随手推开,丢下背篓快速跑回东院,身后传来重文的骂声,“臭小子,狗刨的都比你晒得均匀。”
不是说茶王争霸,比赛夺旗吗,把老头、道观设在赛场里面是几个意思?
百道夫子顺路去了南院和西院,没找到其他茶商,回到东院,依旧没找到其他人。了然的房门紧紧关着,百道夫子站在窗户边往里看了眼,了然悬在半空中打坐,双眼紧闭,看上去应该是睡着了。
“师兄。”百道夫子猛地推开门,“师父罚我抄写道德经,我没笔,借我只笔。”
了然身躯明显一震,扬手,把桌上的笔墨、白布飞到百道夫子怀里,推上门,“滚。”
滚就滚……百道夫子拿着笔墨、白布回到自己房间,把笔墨、白布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弯腰抬起床,拿出垫在床角下的《道德经》,吹去上面厚厚的灰尘。
《道德经》一指厚,抄一百遍得抄到猴年马月。百道夫子把书翻到第一页,把白布平坦在桌上,盘腿坐在,拿起笔刚写了一个字就不想写了,丢下笔,右手执印,控制笔在白布上移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百道夫子摇头晃脑,嘴里念经,笔快速在布上移动。每当百道夫子觉得没地方写了,白布便自动延长。写满经文的白布像螺旋一样悬在半空,围在百道夫子身边,毛笔跟着白布一起移动,百道夫子抄得直犯困,睡眼惺忪,下巴点地……吵闹声把百道夫子从梦中唤醒。
最后一个字抄完,毛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半空之中的白布落在地上。百道夫子展臂伸了个懒腰,看着白布上的最后一个字,“抄完了……真快。”
外面打砸声不断,百道夫子起身捡起抄满经文的白布,对着上面泛光的墨迹吹了口气,墨色的水蒸气一显而散,不慌不忙的卷起经文。白布背面是一层蓝色织布,上面布满暗纹,打砸声越来越近,百道夫子没功夫研究上面的暗纹是什么图案,把经文收进随身的布袋里,转身出门。
离打砸声越近,百道夫子心跳得越快,浓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臭道士,把叶怀安交出来。”粗鲁的骂声从前面传来。
叶怀安?
他是谁?
外面的人不是其他选手吗?
参赛的茶商里有叫叶怀安的人?
百道夫子加快脚步,来到前院。院子里站满了穿着粗布麻衣的布衣,他们的手里拿着斧头,棍棒,对着重文大骂,“臭道士,叶怀安是叶良仄的儿子,你把他藏在道观,安的什么心?”
“叶良仄烧杀抢掠,害了十里百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把他交出来……”
重文撂下裤脚,挽起袖子,“我清风观没有叫叶怀安的人,各位请回吧。”
“放屁,明明就有人看见你收留了叶良仄的儿子。”说话的人明显不满意重文说的话,挥舞着手中的锄头,指着重文。
观内只有三位道士,师兄了然并非俗人,重文师父显然不是叶怀安,至于他更不可能是……百道夫子跨过门槛,走上前,“观中的确没有叫叶怀安的人,谁跟你们说的你们找谁去。”
重文挡在百道夫子面前,推着他进门,“滚回去抄经。”
百道夫子不明所以:“我抄完了,师父。”
“他就是叶怀安。”拿锄头的人对着百道夫子喊道。
“快回去。”重文用力,一把把百道夫子推进门,快速拉上门。
门外嘈杂,百道夫子双手搭在门栓上,试图拉开门。
门好像从外面上了锁,任凭百道夫子如何用力,也拉不开门,他冲着门缝大喊:“师父,把门打开。”
水幕上展示赛场发生的一切,里面的百 道夫子扒着门嘶声力竭,蜀楚侯一脸不悦,“了然,这事你做得太过了。”
道童为了然开脱:“不怪大师兄,师兄他修道已久,迟迟未通过第一百层道法,只要过了这道坎,师兄便是真正修得百种道法。”
蜀楚侯瘪嘴,右手食指指着一言不发的了然,晃动手指:“拿赛场帮他修道,亏你想得出来。”
水幕内——
门外的骂声越加猛烈,百道夫子用尽毕生所学试图打开门。
清风山绵延不绝,一重山叠着一重山,山上除了一座道观,还有一窝山匪,一户猎户。山匪为祸已久,百姓苦不堪言,新来的蜀楚侯发兵清风山,剿杀山匪千余人,猎户被误认为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