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伊尼、喜………是颜悦。
桃枝是颜悦的器物,她能控桃花,是她吗……
雪千秋吹散手中的桃花,桃花凋零,飘向空中。
鸡鸣声起,晨晖遍地。
雪千秋从梦中惊醒,对着水缸照镜子,昨晚受的伤已经愈合了,只留下浅色的红印,不仔细看不会发现。被轻轻推开,破败不堪的衣袍拖在地上,雪千秋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屋内的人还在睡,雪王半边身体露在外面,百道夫子身上盖着另一半被子。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雪银舞火急火燎地冲进房间,“领……”
绿色身影冲到雪银舞面前,把她拽出门。
雪千秋身上的衣服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雪银舞惊道,“领主,你…这是怎么了?”
雪千秋面色冷静:“昨晚和花花嬉闹,不小心弄的。”
雪银舞出言教训:“领主,你身上有伤,花花不知道轻重,你也跟着它胡来……”
“你带我的衣服了吗?”雪千秋及时打断。
“带了。”雪银舞把肩上的包裹甩在地上,“你伤势还没有痊愈,不能赶路,雪王不肯回去,我把你们的衣服都拿来了。”
雪银舞举起手中的药材包,“我还从药店里给你抓了药材,大夫说这些都是名贵的药材,对伤势有利,只要吃上一个月就好了,领主你……人呢?”
雪银舞回过神来,发现雪千秋不知何时不见踪影,连带着地上的包袱也不见了。
“好吧。”雪银舞自言自语,拎着药材去道童房间。房门大开,屋内没人。
难道是去做饭啦?
雪银舞鞋底沾满桃花,蹦蹦跳跳跑去北院。小师父,我下山抓了药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声音,人已到北院门口,道童慌得掉下藤椅,丢下手中的蒲扇,爬起来跑进厨房,“你们先停下,我来。”
忙碌的锅碗瓢盆,刀铲碗筷作罢,道童生疏地拿起铁铲,装模作样,在锅里翻动,忙前忙后。
“小师父………”雪银舞走进厨房,看着锅里发黑的菜肴,“你这煮的什么,糊了。”
道童勺起一瓢水浇进锅里,屋里冒起浓厚的白烟,呛得人直咳嗽,“早饭待会就好……厨房小,你先出去,咳咳咳……”
“我吃过了。”雪银舞把药包搁在灶台上 ,“这是我给领主抓的草药,把昨天的药换了吧。”
道童:“雪施主的药是大师兄特意调的,不能随意调换。”
“都是疗伤的补药,多喝一碗也没关系。”雪银舞环顾一圈,找到药炉,揭开盖子,“这是给领主的药?”
锅里的菜发出糊臭味,道童只想快点把她送走,丢下铁铲,端起药炉倒出药汁,“药熬好了,你送过去吧。”
雪银舞:“记得把药熬了。”
人前脚走,道童关上门,急齁齁,“快点,快点,菜糊了。”
锅铲听令跳进锅里,重新炒菜。
清晨一声大喊,所有人从梦中醒来,花花照例跳下床,掠过正襟危坐地的雪千秋,停在地铺前,掀开被子,抓起百道夫子的右手,搭在肩上,拖着人出门。
醒来的雪王跑到门口,看着屋外花花一系列的操作,“花花好厉害。”
昨夜腿受了伤,站起来就会被发现,雪千秋坐在原地,“吃完饭你就跟银舞下山去。”
“不,我就要呆在这里,等舅舅好了,我们一起下山。”雪王转身走到雪千秋身边坐下,仰着头问,“舅舅昨晚没睡好吗?两只眼睛怎么跟花花一样。”
雪千秋掩嘴打哈欠:“睡在山中不习惯,有些失眠。”
“领主,我给你拿了药。”雪银舞端着药走进来,“先喝这个药,等小师父把药熬好,再喝另一碗药。”
药还冒着热气,雪千秋说:“先放着,你们先去吃饭。”
“好。”雪银舞拉着雪王,“正好我还有事要请小师父帮忙。”
饭菜一股子糊味,雪银舞胡乱扒了几口,走到道童身边,“小师父,你知道重启赛场的方式吗?”
“不知道。”道童端着面盆,刺溜吸了口面,“赛场是师兄建立的,只有师兄能打开。你想进入赛场?”
雪银舞拖过板凳坐下,“昨夜我和颜悦闲聊,她说她的桃枝掉在赛场了,我今日上山,就想帮她问问,你也知道了然道长他……有点凶,我不敢问他。”
“我帮你问问。”道童端起比头大两倍的面盆,仰头喝汤,汤见底,他把面盆丢在桌上,“……药熬好了,在灶台上。”
“谢谢小师父。”雪银舞绽开笑颜,跳着跑到厨房。
听到“药”字,百道夫子吸吸鼻子,带着浓厚的鼻音,“师弟,我着凉了,你也给我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