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问问她今日过得如何,才恍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
小说里仅仅用了丫鬟两个字来指她。
可又不能直接问,太伤人心了。
姜以婳思考片刻后开口:“你觉得是你现在的名字好,还是瑞芝比较好。我今日去参加宴会时发现那些嫔妃身边的宫女都叫些什么瑞鹊,嘉喜,福宁。”
丫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喜欢云舒这个名字,这是小姐翻了好久的书才给我取的名字。”
云舒。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诗句不由自主地从姜以婳口中吐露。
云舒在那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我喜欢这个,我想像小姐说得那样可以聪慧地面对事情。”
没想到,在这封建社会还会有人如此认真地给一个丫鬟取名字。
姜以婳有些怔愣,此刻她似乎与原主共通心意。
她摸了摸胸脯,心脏在里疯狂地跳动。
那原主去哪了,姜以婳想。
她摇了摇脑袋,不再去想,等一个月以后如果能活下来便去找找答案。
云舒靠近了些,担忧道:“小姐,你还好吗?”
姜以婳伸手拍了拍云舒的头,“嗯嗯,没事的。”
她又问:“苏忠敏怎么安排的你啊?”
云舒乐呵呵地回道:“苏公公还让我继续跟着小姐,对我挺好的。”
后面姜以婳又借着回忆过去的名头套云舒的话,暂时对父亲那边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原来原身父亲原先是个教书先生,在入赘进入原身母亲家后,考得功名,成为了一名县令。 /p>
家中并无侍妾,除去她还有一个哥哥,只是父亲与母亲感情不和,常年分居。
奇怪,这样的家庭在古代来说应该算是比较和谐的。
那原身父亲怎么会下毒?
姜以婳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承受的信息量对于她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人有点过于大。
她道:“云舒,你说点别的,我们以前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吴太医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被宫女引了进来,身着深蓝色袍服,头顶亮得吓人,花白的胡子长到胸口,一看就是医术高深。
吴太医放下手中的医箱,向姜以婳行礼。
“起来吧。”姜以婳摆摆手,“你是主要负责陛下的太医?”
吴太医微微低头,“是。”
事关龙体,左右宫女均被屏退,殿内只有姜以婳和吴太医二人。
早在来的路上,苏忠敏就转接宋止的话,告知吴太医可以将陛下病情告知姜以婳。要不然这些病情是谁来了,他都不会说得。
“不知娘娘您想知道点什么?”吴太医问道。
姜以婳也不掩盖,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陛下的昏迷后,你给他诊断时都发现了什么?”
吴太医顿感仓惶,他没想到姜以婳一上来就问这么大的问题。
他深思片刻,试探性地透露了一些:“陛下的昏迷自一年前便开始,可以说是毫无征兆。每次臣给陛下诊脉之时都无所发现,陛下的脉搏如有节律的水波般,往来流利,平缓,与常人唯一有所不动的就是陛下的脉搏不够有力。”
不够有力?心衰?
姜以婳眉头微皱,点头示意吴太医继续往下讲。
“这个脉象古怪的地方就在这,每每臣把脉的时候都感觉陛下龙体的哪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说完,吴太医沉默了,他给陛下把过无数次的脉,也翻遍医书,可最终还是找不到原因。
姜以婳暗自把这些症状都记下来,又道:“那你觉得陛下身后那个伤口久不愈合,与这昏迷的原因有没有关?”
吴太医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姜以婳连这个都知道,宋止一向不允许别人碰那处伤口。
他道:“臣猜测是有关的,可无从寻找症状。”
姜以婳刚来着,所学的医术与这并不完全重合。
她道:“日后,你过来教我些医术可否?我虽与长辈学习,但终究还是与这边有所差距,还请太医帮我,我们一同将陛下的伤给治好。”
吴太医俯身跪在地道:“娘娘言重,您的吩咐我是一定听得。臣待会派人送药膏过来,还恳请娘娘帮陛下处理下伤口。”
送走太医后,姜以婳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细细回顾着整部小说。
可即便整本小说都回顾完,姜以婳也没什么思路。
宫女此时进殿,准备伺候姜以婳沐浴。
姜以婳思绪散空,眼神无意识地在殿内飘散,直至看到一位宫女身上挂着的香囊。
她忽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