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姜以婳摇摇头:“是啊,陛下那病古怪难见,我尚且不知。但王爷这病,我知道,是兽病!”

    语调波澜起伏,故弄玄虚,放到派出所一听就是传销诈骗。

    姜以婳:“这病我不知这京城是如何起名,但在我们那儿叫兽瘟。”

    吴太医思索着,心里还有点怀疑。

    “那不知娘娘您有何办法?”

    姜以婳:“在我们那患了这种病的野兽九死一生,虽然我以往接触的比较多,但只是发现王爷正好与家中的阿猫阿狗相同的症状才猜测到。”

    吴太医低声回复:“还请娘娘等臣回家一趟,翻翻医书再做诊断。”

    听到这,姜以婳就知道吴太医信了一大半。

    没想到封建迷信居然还有这种好处,她嘴角翘起,又连忙抬手挡住。

    二人又就着今晚王爷喝什么药讨论了一会。

    虽然描述的词汇是不同,但中西医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相通的。

    讨论完后吴太医明显恭敬了许多,也对姜以婳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估量,他捋着胡子摇头晃脑。

    姜以婳随后派人给王爷喂了几粒糖,防止脱水。

    -

    天色逐渐昏暗,管家将她带到王爷旁边的院落:“娘娘,委屈您暂时住这了。”

    姜以婳四处打量着院落,眼睛亮亮的,“没事,没事。”

    笑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北京四合院,谁会嫌弃。

    而且这里还没有人时时刻刻地看着她,姜以婳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感受着穿越以来头一次的自由。

    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旁边的云舒委婉提醒:“娘娘,是不是该写信了?”

    开心的脸瞬间垮下去,姜以婳磨磨蹭蹭地坐到书桌前,回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信格式。

    “夫。”

    不熟悉毛笔的手一抖,豆大的墨点滴落到纸上,瞬间覆盖住刚刚写的字。

    姜以婳额角青筋跳了跳。

    重新拿出一张纸写。<                                                /p>

    “夫君。”

    糊成一团了,扔掉。

    “夫。”

    写歪了,扔掉。

    ……

    姜以婳身边逐渐堆起一堆纸团,看着像是要把她埋进去了一般。

    端着水盆进来的云舒急急忙忙放下,拍了拍额头,赶紧从行李里掏出一支笔递给姜以婳:“小姐,刚刚忘记把你的笔给你了。”

    姜以婳满脸疑惑地看着两只差别不大的毛笔。

    没想到一试就发现,云舒给她的这只笔软硬始终,就像现代用的秀丽笔一样。

    姜以婳心里小小惊叹一声:这就是私人订制的魅力吗?

    她抬眼看了外边,早已黑漆漆一片,心里一紧,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夫君亲启,这里一切安好……”

    姜以婳洒洒洋洋地写着八王爷的病症。

    半个时辰后,姜以婳趴在桌子上,手指在信上戳来戳去:“1,2,3……2332。”

    姜以婳挠头,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确定自己已经把八王爷相关的事都写上了。

    “还能写什么,还能写什么。”

    看着逐渐抓狂的姜以婳,云舒歪头不解:“小姐你为什么不写点自己的事情?陛下没指明交代的是八王爷的事情啊。”

    姜以婳脚步一顿,朝云舒竖起大拇指:“云舒,还得是你聪明。”

    然后迅速冲回桌前,埋头苦写:“陛下,你今天吃晚饭了吗?我吃了,王府管家给我准备了竹荪鸽蛋汤、鲍汁扣熊掌、杏仁豆腐……”

    一盏茶后,“怎么才2745!”姜以婳腮抵在桌子上,一半脸在桌上,一半脸在桌下,烦躁地吹着自己额前的胎毛刘海。

    “云舒,你会写信吗?你平常怎么写信啊。”姜以婳问道。

    云舒有些懵:“我没写过信啊,小姐。你忘了,我全家都死了,我没人可以写啊。”

    姜以婳瞳孔颤抖,绞尽脑汁想转移话题,后悔自己怎么提这个话题。

    内心的小人的脸上都流出两根宽面条,身上插着一根箭:我真该死啊。

    云舒继续道:“不过我平日看话本里有信。”

    姜以婳噌坐了起来,“云舒,你平常看话本时,那里面的人都怎么写信的啊。”

    云舒仰头,坐在榻上,晃着腿回忆自己看过的话本。

    里面的男女私奔前都是怎么写的来着,她挠挠脸。

    “里面就是写,问对方怎么样了,然后说自己好想她,什么的。”云舒说。

    姜以婳恍然大悟,想起之前同事给她看的帖子《如何联系很久没有联系的领导》,里面也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