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鹞”前来带人回京,段孤眠亦是不见了踪影。
世上没有真正查不出来历的人,何况是段孤眠这样的高手。
偏偏这样的高手只肯藏在花家,在隐约察觉徐盈那日易容进出花家后,“飞鹞”满院子追寻她至大街上,本该敏锐察觉的段孤眠一反常态安静不动。
昨夜徐盈回来后,花清词好奇想打听徐盈去做了什么,一向消息灵通的段孤眠却出了神,只让花清词自己去问。
徐盈眸光流转,只道:“段姨要护着花家,我会和花姨说一声,若是不同意你去涂州,我再带别人。”
她三言两语定好了人选,徐知文紧张道:“等等!暗卫得带两个吧!还有侍女,得有人照顾你——”
“大哥。”徐盈打断他的话,“我带的人越少越好,很快就回来了。”
秦臻也劝道:“就听阿盈的吧!她心中有数。”
这句话徐知文已经听了两次了。
他断然不敢将徐盈置于危险之地,涂州来的那些流民是做什么的,是受谁指使,徐盈此去要干什么,他在电光石火间明了。
昨日大雨骤起,徐信带人与秦臻飞奔出城,让他主持放诗会大局,并安排人将衣物放在铁匠铺子里的种种,令他心中一颤。
他望着胜券在握的徐盈,口中干涩,第一次发觉,这个妹妹,已经不需要他保护了。
——今夜之后,她就是徐家的天。
徐信昨晚的话,他此刻才真正明白。
眼下他们家的天,正情真意切地说:“等我把涂州拿下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