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翻来覆去想着这人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和自己一样？
林艺也有剧本？她怎么知道自己合同上的价格？
凌晨三点，脑子里思绪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程荀木着脸躲被子里掏出手机点开天眼查。
哈哈，这是她读大学以来，第一次在放假时候想起来这玩意。
程荀现在都恨不得能拿到方昱公司的流水，仔仔细细核对每一条，是不是有一笔给泡泡公司的汇款。
这个综艺怎么真整成狼人杀了？说好的旅行慢综，就这样变成烧脑悬疑了？
一直到胡霏菲来喊她起床，程荀都还是迷迷糊糊状态。
她一走进卫生间，正好和化完妆的林艺撞上。
还好卫生间没有放镜头，不然直接捕捉到了程荀脸上错综复杂神情，说不定观众还以为她们俩有什么爱恨纠缠。
现在在程荀眼里，林艺头上摆着个大大的问号。
林艺一看她脸上一秒变五个的表情，和眼下一圈深深的黑眼圈，直接笑出声来。
“哎呦小妹妹，就一句话而已，你不会琢磨了一整晚吧？你PD怎么放心让你签字的。”
程荀忿忿不平地瞅了眼林艺脸上灿烂的笑容，品出了几分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情，恨不得把牙刷咬断，嘴里也嘟嘟囔囔回怼。
“还不是你，在睡前说句这话，吓我一大跳，我都要怀疑导演有什么阴谋了。”
林艺还没开口，胡霏菲又上楼来催二人加快速度，底下李一鸣已经给大家做好早餐了。
“得了，年纪小就别学老头下步棋想半天，咱俩又互不妨碍。你带了遮瑕嘛，要不要用我这个，很润遮瑕力很强，把你这黑眼圈赶紧遮遮吧。”林艺从自己化妆袋里翻出个遮瑕膏给程荀。
程荀就带了个水乳，化妆品就带了气垫粉饼和口红，连衣服都只带了几件舒服宽松的T恤、短裤。她还一直以为像录VCR一样，每天都有化妆师帮他们做完造型。
她赶紧把脸上的水拍开，接过遮瑕，“谢谢艺姐啦！我还真没带。”
林艺就靠在门框上看她生疏地给自己上遮瑕，连润都不带润的，终于是看不下去，决定接手这项工作。
“你都快大学毕业了吧？怎么还像没化过几次妆的，昨天你化的就还蛮好看。”
程荀往前直视，被禁锢住脸，只能盯着林艺看了，她今天没有穿和昨天类似的小香风，而是穿了套休闲连帽短袖衫和迷彩工装裤，配合林艺今日的大地色系妆容，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酷帅风。
她感受着林艺轻柔的指腹按压在自己眼下，这里也没有镜头，不是对方在镜头前刻意展露的温柔，而是没有表演没有剧本的流露。
程荀一时间都不好意思大声说话了，只嘟囔几句回应林艺的念叨：“那是化妆师化的，我以为每天都有化妆师呢，就没带。”
林艺看着面前人嘟着嘴一只手还在扒拉本就空荡的化妆包，莫名有种自己在养女儿的责任感，下意识就手不停地把全妆都化完了，还给她弄了粉嫩嫩的腮红。
程荀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嘿嘿一笑，彩虹屁不假思索地就往外冒。
“艺姐我太爱你了，你化的比化妆师还好看！”
“这个腮红色号是什么呀，好可爱。”
“艺姐你都可以开班啦！”
等二人下楼吃早餐时候，程荀已经彻底成为跨着林艺肩膀的迷妹了。
别说脸上的妆容，服装都是林艺一手搭配。
一人乐得不用思考还能拥有好看妆造。
一人乐得无痛生女直接可以线下奇迹程荀。
李一鸣见她们下来，招呼她们自己选早餐：“厨房里我煮了面在锅里，浇头在旁边，你们要多少自己装。电饭煲里徐天还煮了粥，青菜瘦肉你们有忌口吗？”
他和徐天都穿着围裙，每人一手一盘饺子往餐桌端。
“好嘞，谢谢一鸣哥！”
程荀都好久没吃过早餐了，她没早八都是直接睡到食堂午饭开饭点的...
这会也没什么胃口，自己盛了碗粥出来，就紧跟着林艺坐下。
刚坐下，程荀就想凑过去和林艺闲扯。一扭头就正好和林艺另一边的方昱对视上，她就又想起来之前抛掷脑后的奇幻剧本问题。
现在在她眼里，方昱脑袋上就是大大的“危！！”。
昨晚她还是查到了旗下公司、各股东占比，顺带还去公司的各个社交平台瞅了一眼。
这人是真·家族企业·霸总。
泡泡公司他都有股份。
节目组亲生大爹，非他莫属。难怪一男强行配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