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反复喘着粗气,心中的烦躁怎么都无法平息。

    他看了看手上的书,猛地一下砸出去。

    “砰……啪!”

    重新铺宣纸的祁潼手因此又一哆嗦,纸张的一角就这么与主体分家了。

    “……”这人是不是有超雄,一惊一乍的。

    但冯骁凌好像还是不够解气,他又开始撒泼似的撕扯起他桌上的纸,不管写过的还是没写过的都被他撕得稀碎。

    纸屑纷纷扬扬散落一地。

    确认了,这人确实有点超雄。

    祁潼默默注视着冯骁凌发疯,完全没有想要安慰或者阻止他的想法。

    开玩笑,人家正发疯呢,这时候去找存在感万一他咬人怎么办?

    但总会有人听到动静来解决问题。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冯骁凌停下了动作,他用充斥着红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来人。

    满福平静无波地和他对视。

    祁·目击者·潼:感觉会上演一出好戏,可惜了手边居然没有瓜子。

    “哟,管事怎么来了,什么事能劳您大驾啊,咱这小破屋子岂不是脏了您的脚?”

    祁潼:这人刚刚看得不是佛经吗,怎么像是看了《易经》,说话全是阴阳。[3]

    满福眼神在冯晓云周围溜了一圈:“有你在的地方,确实脏。”

    “你!”冯晓云瞪着满福,感觉下一刻他就要冲上去咬人了。

    “别你来你去的,规矩呢?要叫管事。”满福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冯晓云面色黑沉:“满福,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说完便气冲冲往外走。

    祁潼严重怀疑他就是为了避免叫管事才跑的,毕竟自己主动阴阳怪气地叫和被人逼着叫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满福见人跑了也没追,出门招呼人来收拾。

    终于清净了。

    祁潼感慨,然后抓紧时间赶作业。

    不多会儿,身边传来拉椅子的声音。

    祁潼看过去,这个正准备坐下的人居然                                                是满福。

    “诶?”

    满福熟练地铺纸磨墨,眼皮抬也不抬:“干嘛?”

    祁潼笑嘻嘻地凑了个脑袋过来,调侃道:“管事也要来练字啊?”

    “要你管。”满福耳朵有些红,“你别靠我这么近,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小的知错。”祁潼笑嘻嘻收回脑袋、坐直身子。

    “还有……”

    “什么什么?”祁潼的脑袋又凑了过去。

    满福嫌弃地往另一边躲:“你别叫我管事,听着怪别扭的。”

    “啊~为什么?以我的身份怎么能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事呢?”祁潼眨巴着眼睛,贱嗖嗖的。

    “啧。”满福皱眉撇她。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满福兄说了算。”

    “啧!”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闭嘴……”

    ——

    “姐姐,我来啦!”

    未到酉时,祁潼就先一步带着一沓纸去找若霞。

    满福闷不吭声地跟着祁潼过来,瞅到她格外欢快的步伐心里忍不住泛酸。

    妈妈对他可真是偏爱,从来只检查他的课业。

    “今儿个真是稀奇,竟然自个儿就来了。”若霞打趣道。

    “姐姐莫要取笑我。”祁潼坐下后就十分“自觉”地吃起桌上的糕点。

    若霞看见满福跨进门,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

    “妈妈。”满福恭恭敬敬地行礼。

    “嗯。”若霞神色淡然。

    祁潼啃着梅花糕,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

    什么情况?

    满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注意到了旁边毫不收敛自己视线的祁潼。

    “这……”

    “无妨,不用管他,你直接说吧。”若霞仔细看着祁潼的作业,堪称“孩子”事业两不误。

    “和您料想的一样,冯晓云已经装不下去了……”说到这里,满福突然看了祁潼一眼,“刚刚在书房里好一阵发疯。”

    看她干嘛?这是怕她把刚刚某人耀武扬威的模样告诉姐姐?

    “嗯,之后行事小心些,莫不要被抓住了把柄,下去吧。”

    “是,谨记妈妈教诲。”

    祁潼一个饼都还没啃完满福就利索地离开了。

    就这事都还需要专门过来禀报?祁潼严重怀疑满福就是单纯想过来瞅两眼女神的。

    又是一个暗恋姐姐的瘌、□□。

    祁潼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自己那个母胎单身的老哥,这狗蹬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