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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含痴含迷鄂顺初陷


    武庚并不看他,掸落身上雪花,同各人就座,手中重剑在案上一横,发出钪啷一声。

    屋舍内,几案摆满吃食酒水,正中央的一                                                个青铜鼎正炖煮羊肉,香气四溢。

    首领匆忙举杯,油滑说些“尔康尔盛”这样的华丽祝酒之词。

    武庚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手指点着那鼎:

    “筑,若我不曾记错,此鼎造自我祖父时,赐予有苏,也传至今日了。”

    首领不明所以,连连点头,“喏,喏,此鼎乃有苏宝物。”

    武庚微微侧头,唇边笑容温和,气势却压人,利目里毫无笑意:“多年情谊,实在难得。如今我多问一句,首领可还有事瞒我?此时说来,尚且为时不晚。”

    首领强笑,莫名结巴:“无事,无事……贡品双倍,绝不再断,哪还有瞒……乌,还呆愣着作甚,还不去为王子盛汤?”

    苏乌瘦高一个,颇似其父。

    他颤抖着上前,自鼎中舀出头碗肉汤来,跪地垂首,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为武庚奉上。

    武庚眯着眼,望着汤面泛波不断,并不伸手去接。

    苏筑越发颤抖了,笑容似哭:“王子……这……昨日不是已和吗……”

    武庚睇向他,反而关切笑问:“你女逃遁,卒于雪中,你怎不伤怀?”

    “额,这……她叛逃本就该死,王子不怪罪已是恩典,如何再敢伤怀……”

    武庚恍然点头:“原来如此,首领明理。”

    说完,向崇应彪使了个眼色。

    彪诡秘一笑,打个呼哨,其手下武士从帐外押入一人来。

    不是妦却又是谁!

    妦被捆得严严实实,口中塞了布条,呜呜难言,被推倒在地。

    有苏国人多与南夷通婚,本就肤白,此时首领更是煞白胜雪,毫无血色,鱼般张着嘴。

    他明明已将妦藏匿,质子团如何寻得?

    武庚这才伸出大手,接过苏乌手中肉汤,吹了吹,也不抬头,只问:“猎犬在林中寻得此人,首领可否认得?”

    “……”首领汗出如浆,已经瘫软……

    武庚又看苏乌,笑问:“可认得此人?”

    苏乌转头,浑身剧烈颤抖,半晌,缓慢摇头。

    妦的呜呜声顿时变得悲愤。

    武庚见状,也不再多语,下巴微扬示意,那押人的武士瞬时手起刀落!

    “呜呜”声随之消失,一腔热血喷出,温热喷溅了首领一脸!

    “啊啊啊!啊啊啊!”

    首领猛地弹起,踉跄冲上去,发出尖利悲鸣,似狼嚎,似鬼哭;

    他跌倒在地,抱起人头来,浑身战栗,双目灌血,而后哭声戛然一顿,转身冲向自己的佩刀!

    屋舍内局势顷刻陡变,随行质子武士尽数爆起,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屠马杀牛。

    混乱中,血液飞溅,哀嚎四起,血腥之气渐渐蔓延。

    唯有武庚坐于正中,缓缓饮汤,对杀戮视而不见。

    碗中汤尽,哀嚎声止。

    崇应彪脸上也溅了许多血点,却浑不在意,笑得还颇为天真。他将刀在臂弯随意擦了擦,喜气洋洋地将割下的首领人头向武庚敬上。

    武庚喜洁甚于常人,虽蹙眉嫌弃,但仍抓住苏筑头发,拎了人头走出屋舍来。

    门外,苏筑的亲族、护卫、宾客亦被屠杀殆尽,颗颗人头似瓜般滚落一地。

    其余有苏国民吓破了胆,吓尿了裤,乌压压在篱外跪着。

    武庚将人头举起,任残血沾湿衣袖,朗声道:“首领筑已死,己氏部落妲之父母何在?”

    良久,众人中才颤颤巍巍站起两人来。

    武庚端详了一番,虽是样貌平平之人,但眉眼鼻唇却似乎与妲己有相似之处,心中暗觉奇妙。

    他将人头向旁随意一扔,另一只手将带血玉令挂在篱门上:

    “好极,自今日起你二人就为首领。谁主事不必告知我,但贡品不可断,同之前一般。记得将上月疏漏补齐。”

    妲己父母哪里敢反对,忙跪地喏喏应了。

    武庚又命人将苏忿生也押解上来,还给父母,睥睨警告着:“此次就罢了,再有下次,院中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少年早已醒过来,此时跪在地上,低头咬牙不语。

    如此,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首领更替完成,质子团一行人也大步离去。

    临出有苏国篱界时,崇应彪笑得最为开怀,感慨道:“唉,亏得顺谨慎。如今这首领之女,绝无半点错漏了!”

    武庚只笑笑。

    崇应彪认真把一串人头绑在马上,又闲话般道:“妲己叛逃,亦是死罪,要我说,合该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