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字眼时,很难让人心不乱。
梨泉感觉自己心率突然变快,一声又一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海浪声传来,覆盖了心跳声,她才渐渐地冷静下来。
她用自以为淡定的声音说:“谢谢,你很有眼光。”
等等,她在说什么啊?这也太不要脸了。
她内心暗自懊恼,面上不免有一丝尴尬,江屿辞却已经笑了起来。
不是嘲笑,像是只是被她自信的发言给逗乐了。
梨泉看着他笑了好一会儿,咬咬牙:“你能不能别笑了?”
他站直身体,嘴边仍带着一股笑意,他定定地看着她,问:“那作为粉丝,是不是应该有点福利?”
梨泉刚想说你刚确认粉丝身份就敢提要求,话到嘴边一转,却变成:“什么福利?”
他“唔”了一声,说:“比如和粉丝合影?”
梨泉见鬼似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被附身了?”
谁说这话都可以,从他嘴里出来就很惊悚。
他表情无辜地看着她:“不可以么?刚刚你和很多人都合影了。”
梨泉嘴角一抽,败下阵来:“行行行,你别用那种表情看我,我跟你拍好吧。”
江屿辞拿出相机,眼里闪过一抹笑。
他叫来乔年年帮他们拍照。
乔年年刚刚跟陆之野在餐厅那边坐着等他们,她狐疑地走过来,问:“突然拍啥照呢?”
梨泉看了眼冷冷淡淡的江屿辞,突然想逗他一下,她便说:“这位呢,刚刚扒下了我的歌手马甲,说是我的老粉,喜欢我的歌多年,现在想和我来个有爱的合影。”
江屿辞:……
乔年年惊悚地瞪大了眼睛,见鬼似的看着江屿辞。
江屿辞没反驳,只是嘴角抽了抽,扒拉了下梨泉的头发。
乔年年笑喷了出来,“搞来搞去,你们是歌手和粉丝的关系啊,笑死我了。”
有了一个和江屿辞共同的身份——都是粉丝,她瞬间觉得他变得和蔼可亲了呢。
江屿辞清清冷冷的眼神看过来,乔年年忙收起了笑,一脸正色道:“来来来,摆个姿势。”
本来梨泉想着就这么规规矩矩地站着拍,谁知快门按下的时候江屿辞右手搭在了她的头上。
她愣了愣。
头上传来的掌心温 度有点高,手掌很大,却很轻地搭着,并不压迫,却弄得她有些痒。
让她有点,想蹭一蹭。
她莫名地不甘示弱起来,扯着他的手将他拉近了些,然后让他弯下一点腰,在闪光灯亮的前一秒,脸凑过去,两个人靠的很近。
她虽然也有点紧张,但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还举了个耶。
她没注意到,江屿辞微微偏头看着她,而她稍微转头就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嘴唇。
江屿辞呼吸都放轻了些。
刚刚演唱会自由热烈的氛围多多少少影响了两人,他们默契地放肆了些,在彼此的界限浅浅试探。
谁也不服输。
最后,乔年年无语地看着两人,心累地问:“你们好了没呀,工具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梨泉笑了笑,忙过去安抚“工具人”,顺便把江屿辞的相机递给他,看着他笑:“粉丝福利,保管好了哦,以后可是很值钱的。”
江屿辞接过来相机,一张一张翻起来。
其实,自从知道她是Serein之后,他的内心并不怎么平静。
一方面,Serein是他这两年精神上认定的朋友,而梨泉,是他生活中突然出现的特殊存在。
当两个身份重叠,他开始庆幸是同一个人,又觉得更加想要珍惜。
但说实话,他也有点怅然。
有种自己的宝藏终于被人发现的感觉,很复杂,既欣慰又不舍。
既开心她的才华终于被更多人看见,又有种宝藏
不再独属于自己的怅然。
他从相机中收回目光,为自己这矫情的想法自嘲了一下,而后收起心思,和其他几人慢慢地溜达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梨泉洗完澡后瘫在酒店阳台外面的沙发上,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沙滩,慢慢地出神。
她手里抱着吉他,一边神思缥缈,偶尔又突然醒来似的,将脑海中的灵感弹奏出来。
最后总算把她那首不完整的歌给填满了,她此刻迫不及待想跟谁分享一下。
乔年年在洗澡,她突然想到了她的小粉丝,于是拿过床头的手机,点进微信。
她一眼看到了那个“债主”,想了想,给他改了个备注:江小粉丝。看着跟头像不匹配的备注名,她忍不住笑了笑。
梨泉:我作曲搞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