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街道,尽力别着头不被他发现。
想着主动避开,却在咖啡店瞧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惊吓使心脏无序地嘭嘭乱跳,过量的咖啡因汲取更是助推了一把力,我苦着脸,很担心自己会年纪轻轻就精神衰竭。
他突然来这里干什么?
在欢迎光临的声音中,土方走到了点单台旁,扫了几眼菜单也没看出什么区别,便随便点了一杯。等待期间,他漫无目的地在店内闲逛,左右观察,目光很快就有了明确的落点。
有昨天的经历在,这次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保持盯着桌面的姿势,努力辨认附近的声响,揣摩警察先生正在哪个位置。
制冷机嗡嗡作响。
心脏猛烈地跳动。
皮鞋咄咄地靠近。
暗道一声不妙,虽然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但这时候起身绝对是错误选项,我把头压得更低了些。
事先声明,我可绝没有是在故意跟着他的意思,这次更不是有意和他偶遇。
至于为什么又是这心虚的模样...本能反应吧。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情况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耳听着脚步愈来愈近,除了座位外无处可藏,我苦着脸,只能缩头乌龟那样闭上了眼,借此逃避现实。
脚步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
就此安静了好几秒,而后也再没另外的动作。
预想中被当场抓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那边吹来的冷气倒是忽地弱了不少。
发展总是有些奇怪,我壮着胆子掀开眼皮 ,偷偷瞥了一眼,土方正专心对着空调出风口吹风,刚刚似乎只是在找冷气,并没有想来搭话。
我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但胆子却因为他的停步而变得大了些,埋着头,又悄悄用余光瞧他,有点搞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应该是...还没发现我吧?
土方抻了抻衬衫领口散热气,目不斜视,依旧瞧着没什么精神头,却没忍住莫名其妙地乐了一下。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一时眼花,但土方已经又恢复成了轻描淡写的冷淡模样,维持那个神色和姿势站在那里,一直到店员按响了铃。
“您的咖啡好了哦。”
“哦。”
土方毫不留恋地取餐离开。
这个时候点咖啡,晚上会睡不着觉吧。他今晚加班?
我双手抱着头,枕在桌面上纳闷,店外没有显眼的巡逻警车,土方是一路走着拐进的这偏僻咖啡店。
自发现这家店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位客人来,文京区也不算小,他是怎么发现这不起眼小地方的,巡逻中的偶然?
我总隐隐有种微妙感,却无法立刻说清是什么。
时间指向17:00,到了我该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但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些怪,我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决定再多待一会儿。
若无突发事务,真选组巡逻换班时间是在17:20,在顺路的条件下土方会去新宿的那家便利店购物,不顺路的话便会选择就近的商店或贩卖亭,然后回屯所吃晚饭,就此当日休息或是夜间值班。
我只打算回自己的公寓,他这之后去新宿区也好,回屯所也罢,只要我等到警察回屯所的时间再出店门,就不会再在今天遇到了。
我是这么想的。
“站住。前面的人。说的就是你。”
今日气温偏高,热浪扑脸,我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在身后扬声叫住,这道声线极有辨识度,使我不由得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寒战。
是土方的声音。
真的假的。
警察这个职业自带威严,说话的命令意味十足,我想着装作不知情那样继续向前、直到融进人群,但脚步却不听自己的使唤,配合起了他人的指令,乖乖地停在了原地。
真的假的...死腿,快动。
自我催促好不容易有了些成效,一只手却自后方攥住了我的肩膀,硬是按住了我准备迈步的动作。
“例行检查,盘查可疑人士,比如说刻意关注警察行踪、对视上就表现心虚的家伙。你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我用手指攥紧了背包的带子,悻悻地转过身,怯生生地瞧了他一眼。
土方很快就收回了手。
“是你啊。有看到可疑的人吗。”
“...你算吗?”
专门在文京区独自盘查的警察先生反倒显得更可疑。
偶遇接二连三地连着出现,再如何也无法轻易说出是意外这种话,便利店店员的感慨仿若回旋镖,直直地扎中了我的脑袋。
这算不算被警察故意找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