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月鼎欣然接受。
二弟喜收藏丹药和道书,丹药可以送给他。
拿在手里,他能感知到灵丹散出的气饱满又浑厚,的确品阶极高。
在灵力不足时仍能研制七阶丹药,这般天分的医修,在哪个宗门都是座上宾。且从刚才细碎的争执里,可知承渡是两个医修的大师兄。
衍灵山掌门的首徒,一个气海纯净的大善人,怎会叛离师门,变得如此落魄?
可承渡不善言辞,越说越局促,问月鼎自不好再多问。
和承渡分开后,他下楼结账。
“您来得正好!”
胖掌柜将一个锦布包塞给问月鼎:“方才齐门主知道您来暄城,说您好静,就不喊齐少爷来烦您了。”
“只给您捎些素淡的新衣,让您务必收着!”
“多谢齐叔。”问月鼎礼貌道。
“我离开前,定去试锋拜见他。”
估摸是前些天他和言姨偶然提过,穿出来的衣服太惹眼,言姨上了心,又告诉了齐叔。
下次打麻将,他一定给齐改放水。
和掌柜借了屋,问月鼎打算先把扎眼的绣冰纹白衣换掉。
打开布包,都是料子很好,但颜色很素的衣物。
比划一番,问月鼎犯了难。
年长的修士对时间流逝普遍不敏感。
就像他爹总觉得齐改还是个小胖子,在齐叔眼里,他也还是个半大少年。
除去件宽大的青色衣袍,其他衣服都穿不进。
拔掉发簪,扎好发带,换上青衣,问月鼎把脸仔细又洗遍,慢吞吞推门而出。
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可折腾一番出来,盯着他的人也没变少。
先前的衣服惹眼归惹眼,但因缺乏烟火气,不少人不敢直接看。
而现在问月鼎穿得文绉绉,又长得温润,活像个赶考的俊书生,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反倒更多。
“公子。”
离了酒楼,问月鼎往前走,一小厮模样的人冒出来。
“我家小姐在茶楼开了雅间,想请您一叙。”
抬起,一群富家少男少女靠着木栏,好奇地看他。
“抱歉。”问月鼎客气对小厮道。
“我还得照看孩子,怕是没时间。”
“您有家室?”
小厮诧异。
“是。”
问月鼎信口编:“我正要给他买糖去。”
糖画摊前。
“我要就吃糖,就要呜呜....”
“乖,宝儿是大孩子了,”
一个女人柔声安慰哭闹的孩子:“大人都不吃,咱们也不吃。”< “娘,你骗小孩。”
那孩子不服气,嘴撅得能挂油瓶:“那他是大人,他不也吃吗!”
顺着他指的方向,问月鼎左手揣着烧饼,右手拿了个糖画寿桃。
还是专门加大的寿桃,足以吸引全城小童的目光。
感受到小孩娘复杂的视线,问月鼎脊背一凉,加快脚步离开。
原本想找处清静的地方用罗盘,可到处都人挤人,他迷了路,干脆顺道买点吃食。
绕了半天,问月鼎可算找到出城的小道。
来往的人是越来越少,可他却觉得不妙。
人变少,盯着他的视线却还在变多。
过杂的人气严重麻痹他的感知,谨慎起见,问月鼎不再往偏僻处走。
可为时已晚。
阴风掠过,结界转眼间支起,将他困于囹圄。
一群手持各种武器的黑袍人从各处冒出,麻布黑袍上绣着类曼殊沙华的图案。
他们脸上都带着面具。
各种颜色的鬼面都有,光红鬼面就有三个。
此情此景,问月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心脏不好,实在见不得鬼面开大会。
为首的红鬼面身材高大,面具也最为凶神恶煞。
更要命的是他身后背着一杆长枪,身上还隐约散发魔气。
要是放到之前,看到如此符合条件的红鬼面,问月鼎定会又惊又喜,急切想把人拖走。
可经历两次乌龙,他已然能从容控制住自己。
“诸位这是......”
问月鼎手里的糖画还有半个,和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格格不入。
“等下——”
一个戴黑色恶犬面具的人急走上前,声音带着喘,像刚赶来不久。
“找错了,要找的就不是他!”
他的声调不清,甚至分不出男女。
趁他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