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异司,问月鼎放不下心。
总觉得他今晚有动作。
打开窗,从高处看去,远处试锋门辉煌的建筑若隐若现。
问月鼎摊开手,将灵力汇入缠朱,红绫顺着窗沿迅速爬远。
看着缠朱消失在视野中,他眼皮发沉。
问月鼎的灵力已经消耗殆尽,而且连着几日休息不足,身体已经开始抗议。
“前辈....我休息会,有事喊我。”
下一秒,他便靠着窗,一动不动。
他睡的太快太突然,承渡都没反应过来。
往前凑了半身,他发现问月鼎双目紧闭,呼吸缓慢。
战战兢兢伸出手,摸了三次脉,承渡才敢确认问月鼎只是站着睡着了。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能睡。
心落回肚里,他这才轻手轻脚,回到被剖开的尸体前研究。
问月鼎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看了眼天色,他估算自己睡了半个时辰。
在剖尸体的承渡也被吓一跳,问月鼎用眼神示意他藏好。
他在门口的文竹下藏了纸人,能看到来者是满脸焦急的午炬之。
打开门时,屋里已经没了承渡和尸体的踪迹。
问月鼎满脸惊讶:“午前辈?”
开门的瞬间,他意外地察觉到了尧犬微弱的灵力。
炙热,带着极强的攻击性,是尧犬故意散给他作警示的。
门口只有一个午炬之,可伏异客极有可能在附近。
他拇指微动,花盆里的纸人偷偷溜走。
见到他,午炬之像是见到了救星:“问公子可见过我师兄?”
问月鼎眼神躲闪:“我昨夜请他来临江仙,同他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分开了。”
他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
午炬之压低声:“有些事,我不知道方不方便与问公子说。”
“您说。”
午炬之左看右看,随后白着脸道:“其实,我发现我师兄这些年和魔族有勾结!”
“我师姐嫉恶如仇,跑去找师兄一直未归,我怕他和师姐起争执,酿成错。”
“怎会如此?”问月鼎学着他脸色一白。
“我觉得承渡前辈并非恶人。”
尧犬的灵力越来越近,他必须得尽快解决掉午炬之。
“我也不肯信。”午炬之背着手,微微弯腰,“所以我想请您随我去找他。” “若不是自然最好,若是,也能有人劝他。”
“这.....”
问月鼎低头,故作纠结。
“抱歉,我骗了午前辈。”
“我有办法找到承渡前辈在哪,可他说不想见你。”
“可这是事关人命的大事!”
午炬之眼睛亮了。
“好吧。”
问月鼎犹豫片刻,纠结地取出一块玉牌:“他让我拿着这个,去联系灵衍谷的人。”
“这上面有他的灵力,您可以用玉牌找他。”
看到衍灵玉牌的瞬间,午炬之脸色骤变,出现了转瞬即逝的恐惧。
他的秘密,绝不能让师尊知道!
情绪波动下,他周身用于防护的灵力终于露出破绽。
两人手指相接的瞬间,一颗血红的珠子全力击向午炬之垂下的左手,将他袖中的眠散打散一地。
而问月鼎也摧动灵力,反手掏出药粉洒向午炬之。
午炬之惊愕地瞪大眼,肌肉瞬间变得酸软。
“你.....!”
医修极难中药中蛊,除非这药是师兄专门拿来对付他的。
他知道师兄和问月鼎待在一起,他动不得问家的宝贝疙瘩,只能引这天真后辈怀疑师兄,再让伏异司趁虚而入。
可他从没想过,烂好人师兄会对他存戒备,也没想过这风评一直不佳的后辈如此胆大。
“只是软骨散。”
门重重落锁,障眼法消失。
承渡低头不忍看他:“师弟,回头还来得及。”
“师妹她.....”
午炬之死死盯着玉牌,眼眶通红。
他刚开口要说什么,一枚药丸趁机塞入他嘴里,入口即化。
眨眼功夫,午炬之的脸上血色尽褪。
他眼皮一翻,瘫软在地。
“缠朱确认过,木前辈没事。”
“至于午炬之,您往后再劝也不迟。”问月鼎一改刚才的天真纯良,脸上满是冷色。
“伏异司来了。”
他在掌柜的算盘底下也藏了纸人。
眨眼的功夫,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