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
“不冷，很重，能不能松手？”
“...”
陈屹川抱得更紧了，紧到厚厚的棉服好像都隔不开他，下一秒这人就要嵌进来。
姚千月完全动不了，只能不断用竖起来的眉毛和翻不上去的白眼表达她的“喜悦”之情，但虽然被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地抱住还有被抱得太紧，两件事，都不怎么让人高兴。
没过多久，她身上那个穿的比较少还热得离谱的移动暖宝宝，就把温度大多都成功传递了过来，初雪带来的阴森寒意散去不少，姚千月的手脚终于慢慢开始解冻。
陈屹川：“千月，你有没有看过那个抱猫的视频？”
…
“？”
“就像这样，”陈屹川用脸使劲儿，好像要把姚千月用力抱碎掉一样，
“再抱紧一点，猫猫就会叫，”他说，“好玩儿。”
“…”
“嗯？”
“啊。”姚千月皱巴巴地叫了一声，生气，“我要死了！”
“对，就是这样叫的，”陈屹川笑道。
他故意的，挤猫逗猫就是为了听这一声撒娇。
养猫人有时候真的很恶劣。
“好可爱啊千月。”
“滚…”姚千月肯定自己是吸收了太多陈屹川的热量，热到脸都开始烫了，缩缩脖子把脸埋进去。
陈屹川还是笑，扒拉把怀里的人再抱紧一点，顺手，再重新给姚千月围好被抖落的围巾。
怀里的崽也算他从小抱到大的了，从冷冰冰的小石头抱成现在暖和了、脸红扑扑的年画娃娃。
姚千月开始犯困，神色和眼皮子一起放松下来，干脆，泄力，靠着陈屹川。
隆冬街角，人山人海的广场，烟火璀璨，欢呼声和热闹的音乐比上空中绚烂的炸破也要稍稍逊色。
姚千月意识混沌，恍惚间，总觉得，自己并不想真的睡着，于是控制自己抵抗困意，奋力一睁眼！看到的却是熟悉的天花板。
沙发、毛毯，还有趴在沙发边睡着的陈屹川。
她从梦境挣脱到了现实。
…酒劲还没有彻底过去，姚千月愣愣的，静躺着，没一会儿又合上了眼…
“二班二班！把你干翻！二班二班，宇宙第三！”
“诶..不是，为啥要当第三啊？”
“第三押韵！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宇宙第三啊，宇宙你懂不懂？！”
“请高二年级文科七班的高晴晴同学，高晴晴同学，听见了吗，请来讲台拿你的学生证，就现在！”
“？这广播现在没正式开始，谁都能上去吼一声了？”
“管它的，反正现在也是在玩儿，等运动会真搞起来了，你再看他敢不敢？”
“千月~”
“千月，你还在练射箭吗？”
“千月，我跟你说好夸张，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生跳高，你知道他是怎么跳过去的吗？”
“一米六，他面朝栏杆，蹦一下两只脚一提就蹿过去了，简直是猴哥啊！”
“还有一个女生也很厉害，给你形容啊，她原本够不到一米七的，飞到空中的时候停住了，然后滞空的时候肚子一挺，生生把自己又拔高了一点，把自己丢过去了~”
——姚千月刚拉满弓，瞄准靶心，凭借自己不错的视力和准心，放箭，靠实力脱了靶，一环没中。
“咻—”
箭发，尹诺她们下意识害怕，原本还叽喳的队伍瞬间安静，齐声“咦”了一下驻足不前。
等到结果出来，姚千月定定地站着，像一颗松柏，对着“呵”了一声气笑了，室内场馆才重新荡起说笑。
“我去，哈哈哈哈！”
尹诺安慰她不要在意。
“本来运动会就没有这个项目，不知道今年为什么突然加这一个，没事的千月，起码气势很强！”
“莫名奇妙加这个项目进运动会，校长疯了~”
“就是？”
“笑死。”
姚千月“……”
“你们要玩吗？”姚千月低头解设备。
运动会新加的这个射箭项目，确实很鸡肋，能用来训练的设备少得离谱，放眼全校，只有这个室内体育场一左一右、一男一女的小房间里摆了各一个箭和靶子，就这样还要求每班必须有至少一人参加。
参加了，然后呢，去挣那0.5个分？随便一个项目哪怕不夺冠，拿个第三，都能得三分，射箭第一名却也才只有1分，第二是离谱到家的0.7分。
没有人想参加这个项目，但它真的很新奇，每个人都想来玩一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