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秦讳一人在前方带路,林映春陆岳在后方追赶,衣诀翻飞间到了破庙。
陆岳率先下马,将林映春小心抱下来:“在下骑术不错吧?”
林映春有气无力,一只拳头砸在陆岳肩膀上软绵绵地,陆岳觉得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陆头儿,还是您会玩。”一路上两人调笑声不断,听得秦讳心里痒痒的,虽说林映春一身布衣,架不住她长得好看呐!
听闻陆岳平日里总是泡在镇上的花楼里,想是吃惯了浓妆艳抹,此时得一清秀佳人,可不是新鲜吗?就连他也……
陆岳狠狠瞥了一眼秦讳,挡在林映春身前,隔绝他觊觎的视线。
“你闯的祸,进去看看人还在不在里面!”
秦讳讪讪转身,片刻后破庙里传来一声惨叫。
“啊!”
“大爷!我不要钱了,我说,我说!”
惊闻惨叫,林映春拖着已经缓过来很多的身体,随陆岳一同踏进破庙。
秦讳正持着一柄短刀扎进乞丐手背,鲜血四溢。
林映春看得气愤,随意伤人,果然强盗作风,打算上前制止却被陆岳拉住,只能大声喝道:“你为何要伤人!”
秦讳舔舔嘴唇,狠狠冲那乞丐吐了一口唾沫,鼠眼里充满蔑视:“林姑娘不如问他自个做了什么?”
乞丐蒙头垢面看不清面孔,惊恐地不断扇着自己的脸:“是小的不识好歹,我活该,我活该!还请仙姑饶我一命,二位大爷饶命,饶命……”
秦讳冷哼:“还想勒索大爷我?我看你是活腻了!”
陆岳折扇一横,抬起秦讳小臂,短刀顺势拔出:“那少年呢?”
秦讳原本对陆岳的行为有所抵触,闻声,举起还在滴血的短刀又要扎向下方的手,骇得乞丐顾不得手掌流血,哆嗦磕头。
“大爷饶命,那个少年今日早晨被一个老爷带走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求您饶了我,饶了我!”
乞丐忍着剧痛,内心苦涩不已,没想到居然遇到了狠茬子,早知如此,就不贪财了,要什么问路钱?!
这下倒好,命能不能保住都成了两说。
乞丐形容凄惨,林映春虽然看不上他的作为,还是心生不忍:“别磕了,接走那少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老爷?”
乞丐连忙说出那人特征。
锦衣华服,三十岁左右,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嘴角还有颗大黑痣。
林映春越听越熟悉,最后在心里得出一个可能性最大的结论——钱老板!
可约定好的送货日期没到,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比奥他们的驻扎地寻人呢?
来不及思索,林映春迫切地想知道胡利现在的安危状况,有心支开秦讳,陆岳看出她的心事,折扇展开,挡在两人脑后,低下头附耳倾听。
“支开秦讳,我大概知道胡利在哪里了。”
听完后,陆岳自信抬头,对着秦讳下令:“你,带着他一起找,找不到人我拿你是问!”
位高一级压死人,此刻大君又不在眼前,秦讳只得暗暗瞄一眼两人,抓起乞丐,将他拖出去。
陆岳冲着秦讳背影高声道:“映儿,昨儿晚上表现不错,今日带你吃顿好的,晚上可别叫我失望啊~”
即便知道他是在做戏,林映春还是羞窘难当,掐着手心背过身呸了一声,这人忒没正形。
……
青阳县,秦讳走后,林映春和陆岳来到县里,打听过后找到钱老板。
“诶呀,林丫头!我正找你呢,早上刚派了人去大山村,没想到你就来了!”
听下人禀报林映春来了,秦老板半刻也没敢耽误,撂下生意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灌了一大口茶:“你可不知道,今早上,我在庙里看见什么了!”
“胡利?”
“咳咳,你怎么知道的!”钱老板一惊,灌下的茶呛到,憋得脸色通红,陆岳顺势给他拍几下背,“也是,昨日动静闹得那般大。”
钱老板连声道谢:“还没来得及问,这位是?”
陆岳直起腰背,一袭青色衣衫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在下是映儿的表兄,见过钱老板。”
这般说辞,林映春觉得他该正形的时候还算说得过去。
“原来如此,公子相貌堂堂,前途无量啊!”
“钱老板谬赞。”
眼看着两人话题越偏越远,林映春连忙出声打断:“钱老板,昨日后来发生了什么?”
钱老板右手砸拳:“你瞧我这人!我昨儿在破庙里发现了那个重病少年,他就在后院!走,我们一道看看他醒没醒,若没有你,我还真听不懂他说什么。”
“今日一早啊,我便听城里不少人说城东出现了一大批匪徒,夜里似乎遇什么人火拼,连官府都惊动了。”钱老板一边走一边说,时不时拍拍胸口,“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