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总是用这一招?林映春有时候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就如此放浪。
“爱回不回!”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脸上红温褪去,林映春脑子里冒出一个身影,和刚才那位翩翩公子的脸重合。
“她不就是在街上喊陆岳玉哥哥那个人?”
是了,初入京城第一天,马车外,胭脂摊,除了那身衣裳不一样,脸是实打实对上号了!
“还说跟人家没什么呢,扯谎也不扯个靠谱一点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满桌子的小食还未拆开,房内的人就走了一个,林映春伸出手一个个打开,忽然瞥见自己略带薄茧的手掌。
十指张开,映着烛火,林映春看得仔细,没有方才那位白嫩。
“想这些做什么!他不吃,是他没福气,我自己吃多自在!”
这么一想,她干脆带上银子下楼又买了俩硬菜,带回来。
“客官好兴致!”客栈小二眼馋地看着林映春手里拎着的油包,上次那些是吃了个痛快不假,可现在的嘴馋也是真的。
林映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当即送给他一个油包:“小哥,请你吃!”有些人吃不到,可别怪别人有口福。
小二高兴得牙不见眼,连忙说了几句吉祥话答谢林映春,合不拢嘴的样子有几分像弥勒佛,就是身材没那么圆润罢了。
大堂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林映春走上楼梯时,小二直接拆开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边吃边自言自语:“这姑娘倒是个好人,可这同行的人一个比一个风流,每日里晚上都不见人影的,瞧着去的方向还都是望月楼那个销金窟,真是世风日下……”
林映春上楼的步子猛地顿住。
都不在?!
正田和皇子朗也不在?都去了望月楼?
那个翩翩公子,阿不,那个姑娘究竟 是什么人?陆岳会不会暴露?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映春调头,她想去望月楼,可又觉得陆岳不会如此大意。
万一她去了反倒帮了倒忙如何是好?
林映春犹豫不决,忽然灵光乍现,想到另一件事:“既然不能去,他们的房间又没人……”
林映春不知道皇子朗会不会把蛊虫的解药留在房里,可万一呢?万一能找到,她不就不用担惊受怕,也不再受人牵制了吗?
越想越激动,林映春拎着手中还剩下的一只油包回到房间,来回踱步。
窗外一更天打更的声音刚过去不久,林映春想着怎么也要三更天再开始行动。
于是将桌子上的小食,和油包里的一只烧鸭愣是吃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没给陆岳留,又等了好一阵,才等到三更天的锣声响起。
老样子,脱掉鞋后,林映春动作极为缓慢地打开房门,门外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让她心里发怵,刚才开门的声音是不是大了点?
管不了那么多了,林映春心一横,关上房门快步走到皇子朗的门前,听了一会确定里面没有人,才开门进去。
房间内的摆设与她住的那间没多少差别,只不过用来饮茶或休息的器物被褥奢靡不少,林映春看得啧啧称奇,却现在这个时候不是看这些的时候,收了心神专心找解药。
枕头下,没有;柜子里,没有;衣物下,没有。
“怎么没有呢?!”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动作越翻越急,房间里的窗户没开,林映春只觉得浑身发热,脑门上的汗也要落下来,寂静的空间里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楼下客栈的大门打开,小二的声音模糊地传上来,隔着门窗听不真切。
两人一应一和,另一道像是皇子朗的下属正田的声音,林映春暗道不好。
按照记忆,将所有的东西归位,迅速打开房门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楼梯口刚好上来两个人。
林映春瘫坐在地上倚着房门听得真切,真是正田回来了,幸好她走得快!
劫后余生,来不及为自己没找到解药而失落,林映春摸黑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压惊,却听得正田进了房门又出来,一刻钟后又离开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四更天了,林映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要不要去皇子朗的房里再找一次,可又怕正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
铿!锵!
窗外刀剑声乍然响起,惊得林映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阁下是那边请来的探子?”正田的声音响起,带着嘲讽,“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想试试殿下的实力,可惜,早被料到了。
打斗声停下,另一个人声音沙哑:“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