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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替他们讨回公道

事后要再抓捕,难上加难。

    温孤怀璧首次为自己的傲慢失悔,并且重新评估起了在此之前,仅有一面之缘的唢呐匠门人,解裁春。

    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管是一眼看穿他们精心布置的埋伏,还是事前在命令小师弟守株待兔,一桩桩、一件件,他都不能将之推说为单一的巧合。

    过于精密的偶合,只能说是有心之人刻意推动。温孤怀璧仰面凝目,审视笑得一脸狡黠的女子。她的笑靥是三月春风香蕊,嬉笑着他的迟慢。

    “你师父日前失踪,下落不明。问道宗着急如焚,召你回援。”

    已迫近穷途末路的温孤怀璧,并不预备放弃早就没得交涉的谈判。他的躯体暂且不能动弹,嘴还挺利索,懂得打蛇打七寸,扼住要害。

    “只有我们两方人马合作,方能寻回你师傅的下落。”

    “宝宝,你好可爱哦。撒谎都不带眨眼。”

    无视温孤怀璧霎时僵掉的俊容,解裁春出言调侃。

    “首先,师父她没有失踪,她本人与我有特殊的联系方式。甩掉你们,更方便我找到她的踪迹。”解裁春瞄了眼头顶的贞节牌坊,接着收回目光。

    不枉她前些时日排查摸点,特地寻了个这个地点。既展示了贞节牌坊的地标,临近屋舍又方便双方埋伏。她真是有先见之明。                                                /p>

    都要骄傲了。

    “其次,我不是没断奶的娃子。我都出师了,还要去找她,莫不是闲得慌?”

    “尊师重道乃——”

    解裁春从肩颈处随手一扒,提出贴身的绣花肚兜。高雪轮刺绣的四方锦一角碰到掌心,还带着温热的体温。一把塞进他嘴里,鼻息间都呛着女儿的体香。

    “不想听,想亲亲。”

    “好俊俏的郎君,怎么就长了一张嘴?长了一张嘴还不算,还专门挑人不喜欢的话讲。也不多体谅体谅人家,学学诗文情话,哄骗哄骗姑娘。”

    比起学情话哄骗姑娘,一剑捅死的确是迅速快捷得多。

    “你们剑修就是不懂得何谓风情,花前月下,无边风月。还是加紧去合欢宗进修进修为好。”

    解裁春在这头满嘴跑火车,费清明那边打包匪徒们的力道暗中加重了不少。匪帮的肋骨几乎被勒断,本要昏迷一整晚的人直接疼清醒了。

    她赶忙表示,留个活口,她有事要问。

    “好好的牢房不待,何故要出来瞎溜达。瞎溜达也就算了,好死不死,偏要撞到我面前,这不等着二进宫吗?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虽然不说,她也能猜个大概,但是抓贼拿脏,拿到口供更能说服人。

    这里的人,指的是费清明。

    “是……是县老爷放我们出来的!”

    冷汗直冒的土匪,老实交代,这下是啥心眼都不敢耍。

    栽一回,他能说服自己是马有失蹄。连续栽两回,那就纯粹是技不如人。现今再度落到人手头,也算是对两位侠客知根知底,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我们本就和县里的官本就有合作,各行方便。他们定时交出银两,县衙长期放纵我们肆意妄为。”

    更甚者……

    为首的老大吞吞吐吐,不肯再往下说。

    茅坑都上一半了,还带屎拉半截的。解裁春替他续了下去,“杀良冒功。用无辜的平民当做匪徒递交上去,增添衙门功绩。既能解决平日看不顺眼的民众,又能免除与匪帮冲突的灾患。”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匪老大梗着红脖子,连忙撇清关系。

    解裁春回头看向费清明,“依你之见,这是要如何处置为好?以斩情峰的裁断,到头来又会怎样裁决?”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费清明气涌如山,“假若律法不能为民众行使公允,公权不过是行使私利的勋章。那所谓严刑峻法,不过是一纸空文。”

    “辕门隶卒不能迁善黜恶,公署典吏不得除暴安良。蒙受不公者,受人戕害者,便可自行为自己讨回公道。当惨遭迫害之人已埋于黄土,自有侠义之士替他们讨回公道。”

    “那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我们?”

    “说得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解裁春握紧拳头,往他胸膛叩了一下。

    叩问他胸口的拳击,与搏动的心跳共鸣,顺着血管里的血液冲刷到股肱。一时如有山崩来袭,隐约有日月经天,河海带地将换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