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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操弱者是犯法的

一下,谢谢。

    登上天宇船的赛孙思邈,给地上躺得横七竖八的弟子们手腕绑标签,用颜色区分轻重缓急,一眼就能明了。

    红色高危,黑色死亡,绿色轻伤。

    依她治疗过的状况,眼下的情境充其量是一场小规模,或者不成规模的打击。仅针对人数上。

    就是伤势惨重了些。

    她多嘴问了一句,“下手真黑呀,谁弄的?”和著名的打起架来就无差别攻击的问道宗打擂台,嫌命太长。

    温孤怀璧垂下眼帘,“不能论师长之过。”

    “哇哦,真是师慈生孝。”

    温孤怀璧的浅笑,比他人的冷脸更具有威胁性。笑容是他的面具,她得随时保持警惕。赛孙思邈当即改了措辞,“敬老怜贫。”

    “放轻松点,没事的,剑修的秉性一向如此。”赛孙思邈安慰他,剑修作为各大修士的一大标杆,在光鲜亮丽的人生路上,突发症象,出人意料,又意料之中的癫狂。

    属于相貌堂堂却不能细看,便是亲友亦无下限的一栏。谁来都得挨上一刀。

    早上称兄道弟,晚上同室操戈。不要太正常。

    温孤怀璧提醒她,“作为医者,评判患者没有医德。”

    赛孙思邈驳议,“在剑修观念里,为人根本是没有根本。”

    “赛孙姑娘低估我们了。”

    “我不是低估你们,是你们太高看自己。”对取得的成就过度自信,对低下的风评视若                                                无睹。

    初步诊疗完毕,她摊开绣着金盏菊的针灸包,数百根细针乖巧地躺在民间绣娘缝制的布袋子内。形状长短不一,粗细各异。每一根在月光下透着银白的寒光,看得人惊心动魄,冷汗直下。

    赛孙思邈食指、中指并立,与全数银针建立联系。

    静静躺卧着的刺针们,响应她号令,根据她手指移动方向,迂回行动。她朝下一扯碎花布,长针们集体悬浮在半空,像一个个亟待冲锋陷阵的士兵。

    她拔出兜里备用的丹药瓶塞,往嘴里一股脑倾倒凝神丹。

    凝神丹的费用回头加在诊金上,要双倍。

    当丹药药性发挥,医修个人的精力、耐心、敏锐度等特性全面上升,众位伤者的患处如庖丁解牛,清晰地剖析在赛孙思邈眼前。

    所有细针一并射出,船舱里下起一出牛毛细雨。

    “轰隆隆——”

    人间世驾驶回丹霞峡的通路,并不十分顺遂通畅。

    隔绝人烟的天险割据,常年笼罩着阴雨连绵。浓重的湿气催生连绵的雾霭,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上盘踞着巨兽,每一个喘息都在吞吐剧毒。

    对医修来说,比苏醒的患者更友好的,是昏迷的患者。至少他们不会在她包扎换药时,在一旁碎碎念,像随便往地上撒把米就能上嘴啄的小鸡。

    还怪能咯咯叫。

    “我再重复一遍。”赛孙思邈扔掉染血的布条,撕开全新的纱布,“我严格遵守医修守规,从不与病人逾矩,遑论发生不当有的关系。”

    “再者,”她冷酷地将手帕丢在恬不知耻的剑修脸上,“操弱智是犯法的。”

    “你怎么能说我们是弱智呢?”被点名的剑修不忿了。被他人回绝好意,等同于变相否认他的魅力,“我们可太聪明了。”

    “对啊,对啊。”旁边的患者跟着义愤填膺。

    医修守规里有明文规定,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殴打患者。不多不说,这条规律保全了不少病患的安全性。尤其是他们屡教不改,简称听不懂人话的时候。

    “好,我问你,”赛孙思邈笑脸盈盈,“想自我了断正常吗?”

    “那太正常了。”所有人异口同声。

    “不想练剑呢?”

    “疯了吧!”

    所以说,她讨厌剑修。

    “怎么就操弱者是犯法,那操强者就公义了吗?你操得过来吗?”一侧听劈叉,还慢半拍的师妹,嘟囔了一句,“真女人就应该操强者!”

    “就是,就是!”

    听到能够欺压强者,不管以什么形式,能够凌驾其上都心甘情愿。其他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全票通过师妹的意见。

    赛孙思邈反应了一会,点燃安眠香,让躯体歇着了,嘴巴没歇着的群体睡个回笼觉。

    睡一觉,什么都解决不了,但起码睡眠方面会得到保障。虽然他们修真人士并不需要。

    她捧着烛台走进最后一间屋舍,恢复状态良好的大师兄温孤怀璧,看守着跪坐在地,双手双腿被铁链捆绑的小师弟。

    费清明闭目养神,等着他的伙伴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