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担心了。奴婢说句僭越的话,三爷和大老爷可不一样,三爷性子清冷,不会不知轻重的。所以您尽可以宽心。”
老夫人听着骆嬷嬷这话,轻哼一声:“我便是心里不舒坦,哪还真能故意为难了虞氏去。毕竟她的脸面也是敬存的脸面,我这当母亲的,婚事上已经让敬存受了委屈,又怎么连这点脸面都不给他留。”
说完,老夫人暗暗叹息一声,又道:“何况,这长公主急着把女儿嫁到我们国公府,等嘉平郡主嫁进门来,未必不会对虞氏和陵哥儿之前有过婚约的事情心存芥蒂。她又是郡主之尊,只怕会故意为难虞氏的。”
“我已经老了,最怕府里不太平,所以,即便不喜欢虞氏,也得给她撑撑脸面的。否则,嘉平郡主作为长房的侄媳妇却做出欺负三房婶娘的事情,这传出去谁脸上能好看了。” 老夫人老了,可不代表就真的糊涂了。加之出了嘉平郡主的事情,她之前对虞珣的偏见虽还在,可事情有轻重缓急,她当然不可能再在这个时候,愣揪着虞珣身份尴尬的事情不放。
主仆两人正说着呢,便有丫鬟进来回禀:“老夫人,三太太过来给您请安了。”
说完,丫鬟又道:“大太太刚也差人过来传话说,等三太太得空了,让三太太和二太太都往长房去一趟。郡主和大少爷的婚事,大太太说了,绝对不可能委屈了郡主,可她第一次操办婚事,头都大了,所以请二太太和三太太一同过去商量商量。”
这丫鬟回禀的时候也没避着虞珣,只是虞珣并未有任何的尴尬,反而是落落大方的开口道:“大嫂既有这样的心思,那一会儿我便和二嫂一块过去。”
老夫人见虞珣未有任何的尴尬,竟还能这样神色如常的应对,心中多少是满意的。
大太太的心思,她如何能不懂。她这是故意寻二房和三房的不痛快呢。
她既应了这婚事,那自然要大办特办,不管私底下怎么觉着嘉平这个二嫁女配不上自己儿子,面上也绝对不会流露出丝毫来的。
而她今日特意让二太太和三太太过去,不过是因着二太太这些年一直未能再有儿子,否则,若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二太太也该开始操心这孩子的婚事了。
至于虞珣,大太太不过是想拿这婚事来震慑她,让她知晓日后嘉平郡主嫁过来,她休想有好日子过。
这些事情老夫人看的明白,不免觉着往日里还算是贤良淑德的大太太,多少有些得理不饶人,有些不给二房三房留情面了。
“儿媳给母亲请安。”虞珣并不知老夫人心中所想,她规矩的给老夫人行了礼,便坐在了檀木雕花椅上。
老夫人似是细细打量她几秒,这才开口道:“老三既有看顾你的意思,那我这当母亲的,自然也不可能真的苛责你。”
顿了顿后,她又道:“这会儿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也不在,有些话我也就直接说了。你没有得力的娘家做倚仗,是以在府中便只有敬存这么一个夫君了,所以,还是快些生个孩子的好,这样我也能再抱着孙儿,这传出去,也是件大的喜事,你说呢?”
上一世,老夫人不喜欢虞珣这个小儿媳,所以也未曾护着她过。所以今日老夫人肯和自己说这些话,多少让虞珣有些惊讶。
是因为谢敬存特意差人来传话,所以老夫人不想因着自己和儿子伤了母子情分,还是说在老夫人看来,谢敬存和自己选择昨日圆房,实则也是放出一种信号,那便是即便嘉平郡主过门,她也是他的正妻,他不可能任由任何人欺负她的。
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念头之后,虞珣心里猛地一咯噔。
是这样吗?是因为这样,所以昨夜他才会主动和自己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