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的话,反而是有些尴尬的看着虞珣,道:“母亲方才怕是吃醉了酒,姝儿先带母亲回去了。”
见大姑娘这样的态度,虞珣心下不由失笑。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让大姑娘带了二太太回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青黛也忍不住低语道:“大姑娘这温柔又有分寸的性子,和二太太瞧着倒不像是母女呢。”
“不过二太太膝下两个女儿,确实是更疼大姑娘呢。今日这婚宴,按说三姑娘也到了论婚配的年龄了,可奴婢方才并未瞧见三姑娘的身影。这莫不是二太太怕三姑娘丢人,所以才不让三姑娘露面。”
虞珣虽有心帮三姑娘谢菡一些,可她也不可能真的插手二房的事情,所以听着这些话后,她也只暗暗叹息一声,“大姑娘今日回府来 ,我估摸着也会和二太太提及三姑娘的婚事。”
说完这话,虞珣便没再说什么了。
方才宴席上,她注意到大姑奶奶是踩着点来的。若她猜错的没错,大姑奶奶那女儿只怕现在已经不好了。
虞珣口中的大姑奶奶正是老夫人唯一的嫡女,老夫人膝下三子一女,而这大姑奶奶如今和二太太年龄相近,膝下两儿一女,女儿叫崔宝珠,从这名字就足以见得大姑奶奶有多疼这个女儿。
也因着太疼崔宝珠这个女儿了,所以上一世她才会动了心思,想让三姑娘谢菡去给她那女婿做续弦。
上一世,虞珣不知二太太知道小姑子的心思时是什么心情,可不管怎么,她最终肯定是松口了。毕竟,她本就不待见谢菡这个女儿,若能依了大姑奶奶,姑嫂间情分能深些不说,也能让老夫人对她多些疼爱。
回想着这些,虞珣觉着明日起国公府只怕事情要多起来了。
鹤宁院
老夫人方才瞧着孙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心中自然是难受的。可再怎么难受,她这会儿的心思却在女儿谢兰宜身上。
今日这大喜的日子,女儿作为谢陵的姑母却踩着点才来,老夫人心里如何能不揣测,这怕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兰宜方才都是在强颜欢笑,这会儿屋里只留了母亲和她,她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母亲,是宝珠,宝珠不好了,只怕撑不了太多时日了。”
显国公老夫人不等她再开口,却是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胡话!宝珠怎么可能突然不好了!”
谢兰宜也不敢瞒着她,哭着道:“母亲您也是知晓的,宝珠生珩哥儿时大出血,这按说该将养几年再怀孕的。可珩哥儿自幼体弱多病,府中便有不少流言说是只怕珩哥儿养不大。宝珠打罚了一些暗中嚼舌根的下人,可心底也是担心若珩哥儿立不住,只怕和婆母还有夫君交代不过去。是以,便动了心思再生一个。”
“可这好不容易又有了好消息,却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产了。原先身子就没养好,这次小产,更是伤了根本,郎中说怕是真的不行了。”
“我原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的,这孩子自小就主意大,出了这样的事情竟还想瞒着我。”
谢兰宜说到这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
老夫人也是老泪纵横,今日本该是大喜的日子,可偏偏每一件事情叫她省心。
见母亲落下泪来,谢兰宜终于开口和老夫人道:“母亲,您平日里最疼宝珠这个外孙女,如今只有您能护着宝珠了。宝珠说了,若她去了,唯一放不下的事情是担心别的贵女过门,苛待了珩哥儿。所以便想着让菡丫头借着探病这几日就过去照顾珩哥儿,那裴家人看着宝珠这样,该也知晓她的心思的。日后,便让菡丫头做了继室,如此也不至于让珩哥儿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