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了……什么叫‘也’?”余响这一问把自己给问清醒了一些,他微微扭过脸,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件外套。
外套上有着江辞身上独有的那种干净冷冽的清爽的味道,都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意识到这点后他马上转过头望向旁边,但江辞没有在座位上,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他本想在教室里在扫一圈找找江辞的身影,结果还没来得及看,一件校服外套就从天而降:“?!”
“余哥不用客气,我愿意为了你贡献我的外套!”
张淼!
余响憋着气颇为嫌弃地把那件外套拎起了丢还给张淼:“好意我心领了,外套你就拿回去吧。”
张淼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住,更委屈了:“余哥你是嫌弃我吗?”
余响强行挤出一个微笑:“怎么会呢?”
张淼:“但是你一脸嫌弃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余响:“……”
余响:“好吧,给你一个建议,下次别穿着外套运动。”
张淼没听懂:“啊?什么意思?”
方承羽在旁边很热心地替他翻译了一下:“余哥的意思是你穿着味道运动完又非得学着班里其他人一件外套穿三天,衣服上全是你汗臭味熏的慌。”
张淼:“……我中午就回去换。”
“还有这件……”余响是想把江辞的外套也取下来,但掀开了一个角后又发现这件外套已然被他的身体当成了被子,拿掉的话会很冷,便默默地放下了。
算了,再盖会儿吧。
“老方你把你外套给余哥呗。”
“不要,我外套也两三天没洗了……”
“你们俩回座位聊去,我再睡会儿。”余响的精力刚恢复没多少,经过刚才的小打小闹又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把那两人打发走了之后重新趴了回去。
下一次醒来就是放学的时候了。
他甚至没有听到下课铃声,是被额头上凉凉的触感给弄醒的。
他睁眼时江辞正好要收回手,后者因为他的突然醒来而动作一滞,手背还贴在他额头上。
四目相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余响睡懵了,眼神都还是迷离着的。
江辞这才回过神撤回了手,回答说:“刚下课五分钟。”
“怎么不早点叫我……”余响一手捂着有些酸疼的脖颈直起身,环顾四周一圈,教室里除了他们以外已经没人了:“?怎么没人了?三水他们也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
不是才下课五分钟吗?教室这么快就空了?
“刚才那节是物理课,这节课做实验。”江辞解释说。
而实验室在另一栋楼,来回需要好几分钟,又刚好是最后一节课,所以过去的时候他们就选择捎上自己要带的东西,下课后就不用回班直接离开就好了。
余响本还想继续问点什么,奈何身上没什么力气,嘴都懒得张,只得选择暂时闭嘴,双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江辞被他风一吹仿佛就要倒的样子给吓坏了,急忙伸手搂住了他,以防他真一个没站稳摔下去。
“没、没……”余响表情都扭曲了,但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没事,我只是脚、脚麻了……”
江辞:“……”也是没谁了。
余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要过于扭曲,在原地杵着缓了一会儿后对江辞说:“走吧。”
“走。”
两人便出了教室。
“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出了校门后,江辞让余响在一个地方等着,他自己则去了便利店。 /p>
余响没太在意,站了一会儿后又觉得难受,索性蹲了下来,开始想一些有的没的。
几分钟后,江辞拿着一瓶矿泉水回来了:“喝点水。”
“谢谢啊。”余响再次站起身,表情痛苦地伸手接过了那瓶水。
江辞:“还是很难受?”
余响龇牙咧嘴地解释:“不是。我脚又麻了。”
江辞没什么波澜的表情在听到这话后终于出现了一丁点裂缝:“……那下次不要随地大小蹲。”
余响懒得反驳了,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水。
不多时,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这车余响不认识,司机也不认识,只看了一眼就打算移开目光,结果江辞却上前去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还转头对他说:“上车。”
余响奇怪地上前:“你亲戚啊?”
“不是,网约车。”江辞也不废话,边说就像早上那样一把拉过余响,把人塞了进去。
接着他自己也坐到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