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的回忆,余响满头黑线地道,“话说你当时搬座位就搬座位,干嘛非搬到我旁边来?硬是把我原来的同桌挤走了,你知道人家气的当时差点找人去你放学路上堵你吗?”
“因为看他不爽很久了。”江辞坦然答道,“堵我也没用,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全是一些狐假虎威的草包。”
“啊?”这个回答实在有些出乎意料,余响都傻了,“敢情你还夹带了私货啊?你为什么看他不爽?还有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全是草包?”
“太久远了,忘记了。”
“哪里久远了?也就这两年的事吧?!”余响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不满地控诉,“你分明只是不想说!你肯定还瞒了什么!”
“你都知道我不想说了,还觉得我还会告诉你?”江辞的眼里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反问他道。
余响努力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说拉倒,我也没有很想知道。”大不了我以后自己找人打听。
“但是你的表情似乎出卖了你。”
“……你能不能闭嘴。”余响眉尖直抽,而后又猛地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威胁他道:“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先想想等下回去被抓了怎么办,我上次的检讨才刚写完没多久,你要是再让我喜提一篇检讨就——”
“就怎样?”江辞丝毫不犯怵。
“就你帮我写。”余响冷哼一声接上了后半句。
“没问题。”
但结果是他们回去都没老师来过教室。
“你俩去哪了啊这么久?”隔壁组坐着的小胖——名字叫汪铭,是余响从高一就开始同班的男生,见到他们回来后好奇地探了过来。
“他上厕所掉进坑里了,我去捞他。”余响淡定甩锅。
“别信他,他胡说八道。”江辞轻声回答,“刚才有老师来过吗?”
“没有啊。”
“没有啊。”余响一手撑着脸,相比汪铭语调更下沉一些。
“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失望?”江辞侧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余响也不否认:“是啊。”
为什么江辞好不容易干一次“坏事”就这么幸运不会被抓?
“你们……”汪铭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表情纠结。
在他之前的认知里这两位一直是一对冤家,上次更是闹出了其中一方“拉帮结派欺负另一方”的传言,但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好了不少。
那现在好像又有点针锋相对意味了,还是说只是他想多了,这只是人家play的一环?
“怎么了小胖?”
汪铭被这声疑问强行拉回了思绪,定睛一看发现余响正面带疑惑地看着自己,心莫名一虚:“没、没啥,我那个,我是想说……”
他急的汗都要冒出来了,大脑cpu飞速运转,终于给自己憋出来一个理由:“我想问你们能不能借我根 红笔,我红笔没墨了。”
“喔。你拿去吧。”余响一脸懵地把自己桌上的红笔递过去,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不过你为什么不问你同桌借?”
“对啊,你为什么不问我?”汪铭的同桌此时也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给我清醒一点你连黑笔都要跟我借!你能拿出什么!”
“那这也不是你不问我的理由!”
接下来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辩论环节。
余响并不热衷于凑这种热闹,就放着那俩人慢慢吵,反正如果太过火了班长也会出手。
还是先订正试卷吧。
他转回脸,又拿起了那份给了他沉重打击的那套数学试卷,静下心来打算继续跟它死磕。
只是他习惯性地伸手在桌面上找红笔,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红笔刚被借出去:“……”
“用我的吧。”江辞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主动把自己的红笔递了过去。
余响正欲拒绝“不用,我用黑……”笔也行的。
但这回也跟前几次一样,他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江辞就已经强买强卖完毕,转头接着做自己的事了。
算了,不用白不用。
翌日。
余响在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把数学卷子又认真地重新做了一遍,在发现有很多道题纯粹是因为当时脑子不清醒而没做出来后心情就好了不少。
满打满算下来目测能考40+。
虽然还是很低,但好歹接近他原本的水平,已经足以让他接受了。
“余哥!隔壁班探子来报!他们班刚才体育课刚才测一千米啊!”下课后出去上厕所回来的张淼一进门就开始鬼吼鬼叫。
“卧槽完了!”
“补药啊我不想跑——”
“三水你情报可靠吗?真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