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严旻:“那我把酒店退了?”
宋时迎给司溪发了个OK的表情包,接着说,“先别退,我还得住几天。”
?不是有家?
严旻从后视镜瞥宋时迎的表情:“和司溪小姐相处得不太愉快?”
“这种可能性在哪里?”
宋时迎掀了掀眼皮,长腿交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在那住着,她不习惯。”
噢~
人姑娘和他处不了。
严旻幸灾乐祸地撇嘴,很快又抿住,“那现在去酒店还是?”
宋时迎想了想:“去商场。”
——
剧已经开机,试戏地点直接约在了江市隔壁的影视城。去之前双方已经打好招呼,司溪被工作人员带进片场时,选角导演赵才刚筛掉一批群演。
助理与他耳语,他才转过头打量司溪:“你是司溪?”
司溪应是。
“那开始吧,就发给你的那段。”
说着,往显示器后面一坐,就差把“我很严格”四个字写在脸上。
司溪遇到过不少这种类型的导演,喜欢观察演员压力状态下的应变能力,不讲戏,上来就直接开演。
司溪深呼吸,让自己迅速进入人物状态。
她要试的是一个叫程蝶的女高中生,家境优渥、成绩优异,却在父母病态的控制欲下患上抑郁症,最终在高三那一年彻底爆发。
导演给她的剧本不完整,只有一小段,是程蝶又一次与父母争吵完,把自己关在房间,最后绝望而无助地从二楼一跃而下。
台词只有一小句,要表达的内容却不简单。
片场搭了棚景,司溪从程蝶进房间开始演。
重重的摔门声后,司溪背靠着房门,没有选择立刻大哭,而是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一秒、两秒...
湿红的眼眶才开始往外涌出泪水。
怨恨、绝望、委屈...
复杂的情绪无声地在片场的空气里蔓延。
赵才紧紧盯着显示屏,不放过司溪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
司溪无力而缓慢地滑坐到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
安静的片场开始传出轻微的哭声。
先是哽咽,而后渐渐加重,到最后失声痛哭。
情绪的递进非常自然巧妙。
在旁的工作人员被司溪的情绪带动,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片场有一束暖光,正好打在剧组准备的道具上——一张写着“程蝶荣誉证书(精装)”的A4纸。
司溪就这么哭了大约一分多钟。
抬头时,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泪水,纤长的睫毛被打湿,微微颤动,目光悲凄而破碎。
司溪盯着荣誉证书看了会,突然冲上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将A4纸撕得粉碎。
赵才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司溪毫不犹豫地奔向暖光,说出片段里唯一的一句台词:
“我自由了。”
“好。”
导演助理忍不住先鼓起了掌。
旁边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纷纷露出赞许的目光,司溪的情绪感染力的确是来试戏的演员中最强的。
司溪擦了擦眼泪,朝周围浅浅鞠躬。
赵才点点头,从位置上站起来:“你叫司溪?”
他又问了一遍。
“是的,赵导。”司溪还没从情绪里缓过神,声音依然有些许哽咽。
赵才挥手示意,助理从边上拿了餐巾纸和矿泉水递给司溪。
司溪道谢。
赵才这才道:“刚才为什么把剧本里程蝶“抱着荣誉证书”跳楼这个设计改成了撕掉?”
司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觉得程蝶恨这些东西。”
“说说你的理解?”赵才有了兴趣。
“她是被‘荣誉’压着长大的孩子,证书展现的 不是她的荣光,”司溪顿了顿,说,“而是父母的面子,是对她的控制欲。所以她想通过‘毁灭’获得真正的自由。”
赵才:“如果沾着血的证书是她报复父母的一种手段呢?”
司溪愣住。
回过神又对着赵才鞠一躬,诚恳道歉:“对不起。”
赵才没再说什么,只摆手:“没关系,后续结果我们会再通知,今天辛苦了。”
司溪努努嘴,也不准备做过多解释,礼貌道谢后,正准备转身走人,背后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呦呵,相茹来了!”赵才喜出望外,朝门口迎去。
相茹。
听见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