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抓获

第二天就使用伪造的令牌下山去了赌场。”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在赌场中,我看见与他对接的人是徐长老的徒弟。”

    “是丹部处理药阁失窃的徐长老吗?”楚时泱确认道。她看见沈雁风慎重地点头,立刻起身:“我要去告诉师尊。”

    “等等。”沈雁风制止住楚时泱的动作,反问道:“你要如何告诉师尊?”

    “自然是说徐长老的弟子与方辰有勾连。”楚时泱不假思索地说,“而且这个联系势必与济生丹的事件有关。”

    “那假如徐长老说他的弟子只是去赌场呢?抑或者说只是你看错了?况且即使他的弟子这么做,也不能代表这件事与他本人有任何关联。”沈雁风眯起双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雕刻花纹的长案上,一副绘着祖师爷的画像正挂在墙面上。祖师爷形态庄严,浓黑的剑眉斜插入鬓,炯炯有神地审视来往弟子。

    “他怎么能......”楚时泱顿时生起气来,又加上自从来到药仙谷之后几乎没怎么休息。忍不住转过身捂住嘴一连咳嗽好几声,平复好情绪才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别着急嘛,师妹。我不是说了吗,礼尚往来的事情,何不一试?”沈雁风递给她一颗药丸,“这是清心丸,你先含在嘴里。”

    楚时泱接过药丸仔细端详了几下,然后试探性地把药丸放进口中,紧接着就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息散开,疲乏的身子竟也舒爽了几分                                                。

    “既然他们设计想让方辰来刺杀我,那何不将计就计?方辰被关进刑室后,为了不让他吐露更多信息,他只会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被灭口。”沈雁风冷静道,“除此之外,我想方辰的妻子阿玉也是牵扯这场局的重要人物。”

    “阿玉?”

    “对,我记得常冉师姐跟方辰有过交际,你可以问问她。”沈雁风为她斟上一杯茶水,难得露出几分窘迫,“只是我与常冉师姐的关系不太好......”

    楚时泱慢饮着茶:“我正好要去文书堂找师姐。但我有一个疑问,你如何断定方辰必死?假如他只是金蝉脱壳呢?”

    “那更有利于我们不是吗?”沈雁风的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我们要在他的眼前作一场戏,让他知道我们相信他已经死亡了......”

    “然后,就在他即将快要逃脱时——瓮中捉鳖。”

    无人注意的一角,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沈雁风与楚时泱以碰杯为引,达成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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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何说我是诱饵?”章惜辞以全新的视角看向面前这位稚嫩的少女,身子忍不住往后一仰。

    真是彻头彻尾地小看了他们

    楚时泱半垂着眼皮,意有所指道:“之前常冉师姐告诉过我,说她与你们素日里的交际都是由方辰或者他的妈妈代行,我就隐约猜到这场局关键的突破点在你身上。”

    “他们犹如将你困在一座孤岛上,不让你与外人往来。可正是这一点,才是最容易破坏的一环。”

    “只需要将你们的隔阂近一步加深,他们就会自然将你视为敌人,想要通过加害于你以保护自己。”

    章惜辞扯开嘴角:“很巧的是,我确实想要他死。”

    于是一环扣一环,每个人都按着自己的步调,各司其职地完成了这场局。

    另一边,沈雁风已经心满意足地得到所需的情报与信物,吩咐其余弟子将方辰他们好好的押送下去,步伐轻松地走回亭子,把手中的物品抛到楚时泱手中。

    楚时泱顺势接过物品,双手摊开,是一枚有着多余一角的玉佩。她取出随身佩戴的荷包里另一枚缺角玉佩,将两个玉佩严丝合缝地合在一起,对着阳光,玉佩中间方正地现出一个“令”字。

    沈雁风倚靠在柱子边,长身玉立,与抬头的楚时泱短暂地对视。

    楚时泱会意,按着玉佩挪到章惜辞那边,沉声问道:“你知道这个玉佩代表什么吗?”

    章惜辞反倒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但因为楚时泱和沈雁风的举动出乎她意料,她也由此多说了几句:“我很喜欢你,因此也可以多告诉你们一份信息。”

    章惜辞眼眸一弯,神态轻松地续道:“这份信息的价值足够珍贵——当然,作为交换,你们不能告诉别人是我透露的信息。”

    楚时泱思索片刻,点头同意。

    章惜辞满意地露出笑容。她的身体前倾,将唇贴在楚时泱耳旁,距离很近很近:“药阁里的济生丹,从一开始就已经被调换过了。”

    “而这一点,连掌管药阁的徐长老本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