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伪装

,现在连霁怀的妻主你也敢肖想。”

    黎清欢嗡地涨红脸,颤声道:“清欢从不敢和哥哥抢。”

    缠绕在手里的佛珠一顿,沈则嗤笑:“你有何不敢的,跟你爹一样下贱,惯是个偷人的淫棍。”

    黎清欢羞耻得不行,只是早习惯了沈则无端辱没之词。

    心里难受总比身上的疼痛好,这时候缄默比反驳于他更有利。

    “别以为我不知晓你那些小心思,肤浅。”

    沈则冷眼旁观,只见跪在他脚下的男子冰肌玉骨,哭得我见犹怜,为之前犯下的过错乞得原谅。

    面庞相似,又同等做派,多年郁结每每此刻都畅快无比。

    他越是手段轻贱自毁,沈则心情便越是畅快。

    不过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沈则懒得在黎清欢身上多花心思:“三年孝期已过,过几日我与怀儿便上路归京。你收拾收拾,随我们一道出发。”

    黎清欢讶异抬头:“也带我一同走?!”

    沈则见他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嘲弄道:“你想一辈子留在扬州?呵,难不成真当你与那秦瑞金行了苟且之事,秦家就敢舍了我儿娶你?”

    黎清欢自不会如此天真。

    刘三宝站在沈则背后帮腔:“让你跟着已是主子的大恩典,为了你主君这一路不知要操多少心!不愿意就留在老宅罢!”

    黎清欢瞧他笑得奸诈心生疑惑,可来不及多想,掩饰住心中狂喜,乖顺应道:“愿意,愿意,全凭父亲处置。”

    沈则闻言冷冷道:“我可处置不了你。你与秦瑞金的丑事,待到了京城自有你母亲亲自发落。秦家这门亲…谁爱要谁要去吧。暧,也让妻主见见你这份天生的德性,别怪我不好好儿教你。”

    黎清欢头埋得更深一分。

    与秦瑞金私会确是他主动的,那时他慌不择路,轻信了秦瑞                                                金的花言巧语。

    谁曾想...

    想来先前是他没沉住气,错行一着。

    黎清欢赶紧请求道:“父亲,我们要回京了,可能准许我到城郊替…替他扫个墓…”

    沈则手里的茶碗叫桌上重重一磕,细长的眼尾高高扬起,阴阳怪气道:“哼,你要去就去吧,别到时候不记得回来就行。”

    此时,黎霁怀也派人来寻沈则,说是正月里新做的玉色腰带不见了踪影,要他去帮忙一起找,黎清欢才得以早早脱身。

    他撑着腰站起身,身上的袍子还是他早死爹的遗物,料子不错就是不合身。

    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包裹在缩水褪色的湖青色长袍内,上半身嫌大,腰部以下却紧紧勾勒这曲线,曼妙挺翘。走路时下意识摇臀摆跨,显现出那抹丰润挺翘,风尘气十足,还有那股子低劣的花楼香,天生侍弄人的贱种。

    刘三宝不放心地凑近沈则耳边道:“可要我派人跟着他。”

    “不用,“沈则那双眼似淬了毒般狠辣,“他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他跟他那个爹一般,野心不小,且叫他自个儿掂量掂量去吧。”

    沈则想得清楚,黎清欢再怎样也都是黎府公子,留他在扬州自生自灭反让他畅快。

    他要将黎清欢永远压在脚下,见不得天日。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沈则问:“那个混账东西又跑到哪里去了?”

    刘三宝一愣:“大小姐?大小姐昨日宴后跟表小姐一道去了金陵,可要我派人叫她回来?”

    “周家?罢了,你晚些去跟萧沅说一声,去金陵将她顺道带上就好,”这个大女儿他实在管不住。

    眨眼的功夫,沈则又变得慈爱温和,“走,怀儿找我呢,别让他等久了。”

    想那年他们初回扬州城,府里的下人对黎清欢这个小少爷还算不错。

    然他既无父家扶持,又不得主君的喜爱,渐渐地这群看人下菜的刁奴就不再将他放在眼里。

    沈则故意忽视也好,背后授意也罢,总归是不想让他好过。

    待走到无人的转角,黎清欢面上的娇柔懦弱才消失殆尽,后背是透骨冰凉。

    眼里的怒火、妒火再也藏不住。

    之前他如何都想不通,后院隐蔽路远,和秦瑞金私会之事怎会凑巧被来出恭的客人撞上,更何况那日秦瑞金分明是被人下了药模样。还有他不能长期近女人身一事,知之者甚少,若无沈则在后操弄,当时他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

    沈则想让黎霁怀回京重新寻门高亲,便拿他当幌子破了这桩婚。而他失了名节,就算回了京有侍郎府背书也不会再有正经人家愿意娶他。

    好个一石二鸟,难怪沈则不惜陪上整个黎家的名声!

    他恨刘三宝狐假虎威,也恨沈则心思歹毒,更恨黎霁怀那不染俗尘的仙人模样。

    同为黎家儿郎,若也有先生仔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