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君女所求。”
她还收了钱,实在惭愧。
见她谦虚,癞脸乞丐立刻把她挤开,笑意盈盈朝黎清欢学模学样回了一礼,道:“她不受谢,我来受。小贵人,现在可觉得你那两文钱花值了?心想事成否?”
几人围聚在一处,看起来倒是和谐融洽。
周云亭原想上前去寻黎清欢,又想到昨日两人那般恶语相向,让她心中生怯,无地自容,被赶来的自家下人给强行带了回去。
家中独女出事,周府一直并未明着出面,但萧沅手上那桩桩件件黄珮凤曾经欺女霸男的罪证却几乎都是她们家的手笔。
同朝为官,互不相犯,即便官职有大有小,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温顺绵羊。
黎清欢勉强应付着那癞脸乞丐,心思几转,忍下羞涩抬眼去寻人
环了一圈也没见到,该是案子一了就走了,片刻都没肯停下。
他有点失望,暗下决心下次定要当面道谢。
而本身在佛堂清净地,黎霁怀总是不安,若不是沈则硬压着他的性子,他早就出门问情况去了。
大约过了午时,只听刘三宝在门外欢喜道:“主君,真凶找到了,二公子也给放出来啦!”
黎霁怀自是也如释重负,他看了眼沉稳念经的沈则,不敢表露。
忽然沈则开口:“你是否在心中怨为父,把罪责尽推与黎清欢身上。”
黎霁怀连忙道:“怎会呢父亲,我知道父亲是为了我好。”
其实那日早晨早有仆人发现了尸首,谁也想不通因何会出现在他的院子里。
沈则听到消息之后立刻赶来。
黎清欢的簪子并未在尸首身上,而是有小奴在路上捡到的,最后沈则吩咐人塞进了尸体的怀里。
从最后的证词来看,也不算冤枉了黎清欢,可黎霁怀就是觉得这事儿做得太不仁义,与他读过的那些道理相悖。
“怀儿,”沈则,“咱们唯有先保全自己,才有工夫可怜别人。黎清欢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子,若是丢了一条命也不可惜。可你不同,你有大好的前程,万不能再为了这种小事出任何岔子。为了你,为父任何人都可以抛弃。”
“是,”黎霁怀掩住眼底震颤,垂头应诺,“孩儿知道了。”
ーー
听着消息,闻辞早早在家里备下了个火盆,让黎清欢把用过的衣服、毯子全烧了,一件不许带回来,给他除煞洗尘。
黎清欢很是感动,对闻辞的真心多了几分。
一觉恍惚,梦里却生惊厥,发了不少汗。
再醒来时,已至傍晚,浑身湿漉漉的,粘腻难受。
呼吸之间,他闻到了安神的檀香味。
本身为香味缠身,黎清欢通常最不爱用这些香料,皱眉刚想起身,一只修长柔软的手轻轻按下他。
“别动,我正在给你施针。”
黎清欢讶然躺回,直勾勾盯着这个出现在他房里的陌生男子。
一袭红袍如火更衬得星眸玉肤,眉间一点似坠落红尘的佛子。
周遭皆黯然,眼中只剩下这般风华。
同为男子,也会觉得赏心悦目,还有疯狂滋生出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