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太子过来问话,别提起我。”蔺煦面露警告。
商翕眨巴着眼点点头:“好。”
“可是我该如何说?”
“自己圆。”他扔给她一瓶药膏:“治腿伤的。”
他昨日见到她时便察觉到她腿上有伤,也知她一直未给腿上的伤上药,便顺带着一瓶药膏过来。
说罢,蔺煦又翻窗而出。
商翕还在回想他的话:“自己圆……”
“如何圆啊?”商翕一脸为难。
她本就不擅撒谎,这么大一个谎话她该如何说出口啊。
该庆幸杨沅沅一路上还没来得及问她昨日之事,否则,她估摸着早就将蔺煦吐出来了。
好险,小命又保住了一次。
良久,商翕正想着如何说昨日之事,就听寝房内走入几人。
“湛湛,”杨沅沅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太子殿下来了,说是关心你的同时还想问问你昨日之事。”
“好,那我等太子哥哥问完再喝药。”
“行,反正这药还烫着呢。”杨沅沅将汤药端至旁侧桌案。
“我去将太子殿下请进来?”
“好。”
须臾,太子被杨沅沅请入房内。
“六皇妹,”他语气略感关切:“你身子可还有何处不舒服?”
商翕淡笑:“无事,多谢太子哥哥关心。”
“你我兄妹间,关心是定然,不必言谢。”
他手一挥,几名宫婢入内,太子道:“这些是补药,你受了伤,需多补补身子。”
“多谢太子哥哥。”
“对了,有关你昨日失踪一事,还请六皇妹尽数告知于孤,孤好给父皇一个交代。”
“好。”
商翕将昨日如何迷了路,迷路后又去往何处,一一如实相告,只是将蔺煦这人从中抹除了。
太子听闻,颔首道:“此事孤已知晓,会派人去查探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标记上做手脚。”
“六皇妹,你暂且好生歇着,孤便不多打搅了。”
“嗯,太子哥哥慢走。”
待太子走后,杨沅沅端着汤药递过去,还拿了一盘蜜饯。
商翕一闻苦药味便几欲作呕,好几次药一入嘴就要吐出来,还是杨沅沅强按住她方才将汤药都喝下去。
“表姐,我不想喝这么苦的药了。”商翕含着蜜饯,皱着一张小脸。
“没办法呀,”杨沅沅不依她:“良药苦口,为了伤能好得快些,必须喝。”
“湛湛,方才听你与太子殿下说的话,我一直有个疑问。”
“你昨日是如何寻到那个山洞的?”
杨沅沅一脸不可思议道:“你是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碰过多少次壁才寻到你在的那处,你是如何寻到的?”
商翕从容道:“我昨日是怕被白虎追才一路误打误撞寻到的。”
“也是,人一乱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路就会往上跑。”
“嗯。”
商翕今早出山洞时便发现洞外被蔺煦反杀的那些蒙面人尸体不见了,且地面血迹全无,很明显是被人清理过。
以此来推断,想必密林里那些被蔺煦杀掉的人也被他清理干净了,否则,凭羽林军这搜人的阵势,不可能对此毫无察觉。
蔺煦既特来警告她不要将他出现一事说出 ,凭他的谨慎,想必已将昨日诸多痕迹皆抹去。
她这才将除蔺煦外的所有事情皆告知给太子,也就不怕他顺着这些话去查出什么来。
反正她不该说的都没说,即便日后太子真查出什么,蔺煦也不能利用这个借口来杀她。
正想着,寝房外又有人道:“六妹妹,听闻你受了伤,我且来看看你。”
“是五公主。”杨沅沅道。
“五姐姐进来吧。”
商明意走入房内,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婢。
“六妹妹,父皇正忙着,无暇来此,不过这些是父皇命我给你送来的,都是些上好的人参呢。”商明意柔笑道。
商翕勉强挑起一抹笑:“请五姐姐替我谢过父皇。”
“嗯,六妹妹放心。”
商明意在床榻边与商翕再嘘寒问暖一阵便离开了。
后宫这些姊妹,商翕皆形同陌路,不甚相熟,往常在宫中免不了见面时,也只是规规矩矩地福礼问候几声便不再有其他。
商明意这回亲自来看她,想必就是受了圣意。
商翕看着楚帝送来的一排排上等的人参灵芝,不免在心中默然惋惜。
*
自商翕失踪一夜后,楚帝下令增派一队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