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子的?不知道我们赌坊的规矩吗?”

    赵九重脑子                                                里已经在琢磨主意,但是面上丝毫不显,皮笑肉不笑道:“此话何意?”

    那汉子说:“出千出得这么嚣张,真当我们都是吃素的?”

    赵九重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但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别的办法,还是试图辩解:“我没出千,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赢的!你不信,我们可以换骰子再来一局。”

    对方根本不听他的辩解,也完全忽略了他说要再来一局验明是出千还是真本事的要求。

    “还敢狡辩?老子看你是不挨拳头不承认!”那男人一扬拳头,便冲了上来。

    赵九重伸手去挡,一用力,身上刚养了几天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一点,赵九重咬牙扛住,一脚踹飞了另一个扑上来的汉子。

    赌坊不止这两个打手,见赵九重有些功夫,顿时,数十个壮汉都朝他扑了上来。

    一个穿着绫罗绸缎,身子胖得像水桶,脸像又白又胖的大发面馒头的中年男人从这群汉子后面走出来,一双眯/眯眼睁着一条缝,打量着被打手围住、身上已经多处挂彩的赵九重。

    “哟!还是个练家子,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你小子的拳头硬,还是老子养的这群打手拳头硬!”

    “敢在老子的地盘出千,活得不耐烦了!给我狠狠地打!”

    赵九重一个人难敌这么多赌坊打手,到最后只能被动的挨打,站在一旁的贺岁愉也被他牵连,被那打手打了一拳便倒在了地上。

    赵九重见状,心中一急,又别无他法,连忙趴在她身上保护她,免得那壮汉继续打她。

    他双膝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在身下留了充足的空间,将贺岁愉护在身下,替贺岁愉挡住了所有风雨。

    密密麻麻的重拳落在赵九重的身上,背上的伤口根本经受不住这么猛烈的攻击,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流出来的鲜血,多得像水一样淌了满地,有一些顺着他的身侧滴落到了贺岁愉身上,贺岁愉感知到了身上,渗透了她的衣服传递到她皮肤上的潮湿和粘腻,浓重的血腥味儿紧紧萦绕着她,呛满了她的鼻腔。

    赵九重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失去血色的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有什么喑哑的声音从其中流泻而出,周围太过混乱和嘈杂,叫骂声和拳脚落下的声音不绝于耳,密密麻麻织成一张大网,禁锢得贺岁愉根本喘不过气来。

    贺岁愉也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但是她眼睛都不眨,黑色的瞳孔一直盯着他。

    她看见了他的嘴型。

    他哑声说的,约莫是:“对不起,连累你了。”

    ***

    贺岁愉和赵九重二人被丢出了赌馆,赵九重赢的银子也被对方搜刮得一干二净,一个子儿也没给赵九重留下,甚至临走时,又狠狠踹了赵九重两脚。

    贺岁愉一手捂着身上痛得厉害的地方,一手撑着地慢慢爬起来。

    赵九重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

    贺岁愉忍着痛得像是已经裂开的肩膀,伸出手晃了晃他,“醒醒!醒醒!”

    赵九重仍然纹丝不动。

    贺岁愉没法子,只得忍着自己身上的伤扶他起来,可是赵九重太重,她根本扶不动他。

    贺岁愉弄了好一会儿,没把人扶起来,她和赵九重身上的血反而流得更严重了。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正指指点点、围观看热闹的人,生疏地开口:“请问有没有人愿意帮个忙,跟我一起扶一下他?”

    无人应答,也没有人上前。

    有几个人见贺岁愉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贺岁愉缠上,甚至还有人朝贺岁愉露出鄙夷的表情,讥讽道:“遭报应的赌鬼!血流干暴尸街头都没人管!还不要脸地想求老子帮忙!”

    贺岁愉收回目光,在心底里嘲笑自己,她在期待什么?还在期待这里会像她从前所处的那个时代一样,总有见义勇为的热心人士吗?

    贺岁愉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将赵九重从地上扶起来,刚扶着人起来,差点儿一个趔趄,连带着她都跟着一起摔在地上,幸好她及时稳住了身体,这才没有又倒下去。

    她踉踉跄跄地扶着赵九重走出围观的人群,从人们旁边经过时,她的心高高提了起来,生怕这其中有人看他们不惯,出于一些不能理解的心理突然攻击他们。

    贺岁愉扶着赵九重走了一段路以后,就彻底没了力气,将赵九重放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土墙上休息。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因为太久没吃东西,而且又要出这么大力气,所以额头上的汗珠像黄豆一样,大颗大颗的往下滚。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