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其实张九重外号妙手空空，这辈子过手的奇珍异宝少说也有成千上万了。但他第一眼看到齐耀晖拿出白纸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两张不是普通的白纸，而是一种非常昂贵的特供纸，除了皇亲国戚和一些达官贵人之外寻常人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齐耀晖也不是普通人，他对张九重的手段显然是非常的清楚，“前辈想必已经看出这两张质地相同的纸不是普通之物，如今的夜灵城中除了夜灵王府之外还有谁能用得了这么贵重的纸张?”
“就算这两张纸原本的主人都是齐耀天，那也什么不了什么吧？而且以齐耀天的头脑，他怎么会在现场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呢？”
齐耀天野心勃勃且颇有心机，这样的人通常是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前辈说的没错，老四的确聪明过人。但聪明的人有时候做事往往都跟常人不一样，正如我们看到的这样，两张纸上一片空白，就算摆在老四面前也无法证明他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他才没必要销毁这半张纸吧。”
“这个推断倒也可以说得过去，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证明昨天夜里齐耀天确确实实是在城外给什么人通风报信，但却拿他毫无办法。”
“这正是老四的高明之处，他或许已经料到会有人在暗中监视他，所以才跟我们玩了这一手。又或者他本来的做事风格就是如此。”
“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胞兄弟，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做事风格呢？”张九重这一次是确确实实有些好奇了。
“前辈有所不知，我们虽是同胞兄弟却并非一母所生。由于老四的母亲出身低微，所以众多兄弟当中没有几个愿意跟他有来往。”
张九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同在帝王之家有时候母亲的出身确实对孩子的影响很大。
从小就被兄弟孤立，虽是皇子却被人看不起，这或许就是导致齐耀天如此不择手段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既然他已经开始跟外界联络，那说不定这些天就会有所行动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知道昨天是老四下令让白虎郡王亲自到龙翔镇搜寻跟劫案有关的线索，我想这很可能就是他计划当中的一部分。”
“都说朝廷的眼线遍布天下，看来此话一点儿也不夸大啊！想必龙翔镇那边也有你们安插的人了？”
“前辈说笑了，所谓高手在民间，真正厉害的人都在江湖之中。龙翔镇那边我们会密切关注的，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前辈。”
“好，那今天就这样吧。我得回去跟夜灵王好好商量一下。”
巳时时分张九重回到夜灵王府，王府的守卫告诉他巴山正在跟王爷打听他的去向。
想不到这巴山来的还挺及时啊，张九重有些吃惊，难道是齐耀天察觉到了什么?“巴大人来了多久了?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巴大人来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听说是想找您打听莫大侠的一些消息。王爷说您在王府住的时间长了，觉得闷得慌出去散步了。”
夜灵王不愧是夜灵王，这事情办的就是漂亮，张九重微微一笑便进了王府，径直朝着巴山所在的会客厅走去，一进门就大声跟巴山打着招呼:
“哎呀，老夫闲散惯了，出去转了一圈儿刚回来就听说巴大人有事找我?让你久等了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张老您太客气了，我这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倒是有些叨扰王爷了。”
“哈哈，巴大人这是什么话，你可是帝君身边的人，这次又跟着殿下奉旨而来本王怎敢怠慢啊？”
三人说笑一阵，一旁伺候的洪伯让人换过茶水。
“桑岛工匠被劫一案幸得王爷明察秋毫这才有了重大进展，为了早日破案殿下命我明日赶到龙翔镇跟白虎王爷汇合，今日是特来向王爷和前辈道别的。”
张九重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齐耀天昨夜刚刚发出飞鸽传书，今天巴山就来道别，这其中莫不是他有意安排？
“巴大人深受殿下器重，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啊！老夫以茶代酒预祝大人此行顺利，步步高升！”
张九重一边跟巴山客套，一边借机不动声色的跟夜灵王使了个眼神。
“哈哈哈，我就当前辈是在跟我开玩笑了。”巴山端起茶杯跟张九重对饮了一口。
夜灵王瞬间明白了张九重方才出去必定是从齐耀晖那里证实了齐耀天的一些事情。
他也想知道巴山此行是不是受了齐耀天的指使，于是便有意试探道:
“殿下之前不是让巴大人和何大人一起负责跟诛魔联盟商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