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人所配制的解药产生排斥,相辅相克,非神医不能做到药到病除······”
李玄玄与卫诏面面相觑。
“他没事吃这些做什么?”
“这个小人就不得而知了。”鼠二干笑了两声,又拿出裴知行的手,二指搭在脉上。
“命悬一线,有的脏器已经腐败了,哎,难救喽。”
李玄玄细细品味了一番鼠二郎的话,幡然醒悟。
合着,这是给要加钱做铺垫呢!?
李玄玄道:“二郎就给个痛快话,到底能不能治?”
“能。”
得了这句话,李玄玄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她缓身坐在床榻上,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与鼠二周旋才能少花些钱。
谁知卫诏又好死不死地叫道:“请医者务必医好我们少卿,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愿意付!”
李玄玄当即站起身,没好气地指着他训道:“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话。”
卫诏委屈巴巴地闭了嘴,退到一边。
之前还一直觉得长公主给他的印象不错,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从方才开始不知为何就变得如此刻薄。
见鼠二郎收回了手,笑笑没说话,李玄玄正了正神色,和蔼地套起近乎。
“二郎,还住在漕渠呢?不如明日我去平康坊谋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赠予二郎?”
平康坊!三进三出!
卫诏脑海中闪过一片天文数字,他一时间无法估算出这样一所宅子到底要多少文钱,只知道像杜德海那样的三品大员也才住得起那样的宅子。
长公主这一出手就是封顶的大手笔,看来自己方才真是误会她了。
“长公主说笑了。”鼠二郎捋捋胡须,却并不买账,他不紧不慢道:“小人生得卑贱,就喜欢住在漕渠里,那样的宅子,配不上,也住不惯。”
李玄玄闻言,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从腰间的锦袋里摸出两粒白水晶珠子,道:“二郎性情中人,本宫敬仰,这两 颗,一颗是药钱,一颗权当二郎今夜辛苦一趟的路费了。”
说罢,她有些肉疼地看了那珠子几眼,递给鼠二郎。
鼠二郎并没接过那两颗珠子,他瞄了李玄玄腰间那鼓鼓囊囊的锦袋一眼,呲呲一笑,眼中的狡诈尽显无遗。
“我鼠二虽生得粗鄙,但也不是任由打发的叫花子。”
他冲李玄玄伸出一只手掌,五指摊开。
李玄玄当即就变了脸色。
“五白?!鼠二,你不要趁火打劫!我买药也只花了一白,现在你跟我说解药要五白?!”
卫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他们到底在争些什么,只知这些白色珠子似乎对长公主很重要,比平康坊三进三出的宅子还重要。
这是在妖怪间流通的货币,可以用它们来买一些常人无法买到的东西。
“五紫。”
卫诏不知这又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长公主在听到这两个字后娇躯一震,中箭般捂住胸口跌坐在床榻上,脸色比床上另外躺着的那人好不了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毒的人是她。
二十白,才抵得上一紫。
回过神后,李玄玄叫骂道:“你开什么前朝玩笑!把我卖了都抵不上五紫!由他死了算了!”
鼠二郎扬起眉附和道:“那就由他死了吧。”
说罢,起身要走。
卫诏看到这儿算是看明白了,这位能救裴少卿的医者不要他们能给的钱,只想要长公主手里的东西,眼下也只有长公主能出得起钱救裴少卿。
他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快步走到李玄玄身边,抓住她的手臂拼命摇晃。
“长公主,医者要走了!他走了可就没人能救裴少卿了,您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别吵!我正在思考!”
李玄玄牙关紧咬,手一挥,下定决心地喊道:“十白!”
“四紫十白!”
“一紫!”
“友情价,四紫三白!”
唇枪舌战间,裴知行一仰头,呕出一口黑血。
“人命关天,您别再买菜般讨价还价了!”卫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裴少卿他快不行了。”
“你别来添乱!”李玄玄生平做事最怕被别人催,别人一催她便乱了手脚,眼下更是被卫诏催得头昏脑胀,她不耐烦地从腰后掏出皓月刀,塞到鼠二郎的尖鼻子底下。
“一紫,加上这把刀!”
鼠二郎抽动几下鼻子,嫌弃地推开了刀:“长公主这算盘打得精妙,小人拿了这把刀,等着涂山郎日后回来找我算账吗?”
“那这个怎么样?”李玄玄又掏出幌金绳。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九重天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