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她甚是心细,不仅救了我,甚至还记得帮我打扫住处,添置临时物品呢?”五皇子在殿内踱了几步,扭头面上带着笑看褚拭雪。

    无奈,褚拭雪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兄长,这人先前传言是骄纵跋扈又脾性暴躁,如今相处下来却发现并非如此,可见这人身后也有不少秘密,不定数太多,难以控制。”

    五皇子沉默片刻:“你说的也在理,但也许她是奇兵也说不定呢?”

    褚拭雪摇摇头,不理解宁菘蓝是给兄长灌了什么迷魂汤,仅仅一面而已就让兄长对她有这么大的兴趣。

    他皱着眉,心中万千思绪萦绕,燕谨之、柳良吉,以及柳家背后那人,还有圣上。众人虎视眈眈,兄长独自在宫内应付,这种事情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五皇子燕嘉钰看自家弟弟许久不言语,抬眼望望,发现他又苦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无奈抚了抚褚拭雪的头:“好了,小小年纪何必这么苦大仇深,我没事,你知道的?”

    “兄长,保护好自己,皇上已经注意到你了,等燕谨之犯下大错,就是你出现的时候。”褚拭雪目光如炬。

    燕嘉钰笑了一下,轻点头。

    天色已晚,中秋宫宴结束,众官带着家眷们各自离开,宫内重又恢复寂静一片。

    燕谨之这边,换好了衣服也不准备再回去,他任由沈嫚儿给自己理好腰带,自镜中看到自己已整理妥当后,便大步迈起朝殿外走,将沈嫚儿一人甩在身后。

    沈嫚儿手中骤然一空,她本还欣喜于二人这样难得的宁静,却被燕谨之突然的离开一闷棍敲回现实,望着那个背影,她喊:“殿下,您等等我!”

    燕谨之闻言却头也没回,只是敷衍地向后摆了摆手:“孤与你姐姐一起在殿外等你,你快些。”

    姐姐?

    沈嫚儿皱了下眉,朝着人又喊:“可姐姐已离开了……”

    恰在此时,燕谨之推开殿门,只见殿外众奴婢好好站在那等着,各个低眉顺眼,很是乖巧,但这群乖巧的人里面独独少了那个宁菘蓝。

    “……离开了?孤为何不知?”燕谨之环顾下四周看看众人,选择扭过头对沈嫚儿发难,语气低沉。

    沈嫚儿被燕谨之的眼神吓得向后一躲,将自己埋在房中木柱后面,结结巴巴地说:“姐姐,姐姐派人和我通报了,说她身子困乏,先回去歇息。”

    燕谨之“哈”一下,神情讽刺重复了遍:“她身子困乏?她做什么了身子困乏?还有,她为何独独让人将消息告诉你,而不是和她的夫君说呢?”

    他想起方才宁菘蓝到的太过恰好,不知是否看到自己欺辱五皇子,若是看到了,那么自己就是将一个把柄落在她身上。

    五皇子脖颈后恐怕尚带着自己的掌印,身上必然也有与地面摩擦出来的伤痕,若是宁菘蓝想做些什么,这俱是证据。身为太子,若让他人或父皇知晓自己欺辱同胞,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且五皇子生母是父皇最宠爱的元贵妃。他是男人,自然知道死去的白月光在男人心中的分量,故元贵妃虽死,但威胁一点没少。

    燕谨之想到这,面目俱沉下来。

    沈嫚儿也答不上燕谨之的问                                                话,宁菘蓝本就只象征性的说了一句,那下人没来得及多问她便离开了。进了殿内,下人又怕燕谨之怕得紧,急吼吼地给沈嫚儿通传一声便下去了,所以沈嫚儿也不知具体情形,只知道宁菘蓝离开了。

    “……罢了罢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什么也说不出来。”燕谨之厌烦的摇摇头,一副看不上沈嫚儿的样子,又道,“走,回东宫。”

    说罢他自己率先扭头离开,沈嫚儿无法,只好小跑着跟上。

    燕谨之步子大,也不顾及沈嫚儿,导致沈嫚儿等回到东宫时已累得气喘吁吁。

    此刻宁菘蓝也刚刚回来,她手里还攥着外衣,身上尚带着寒气,红螺正去找小厨房帮她开小灶。

    而燕谨之气势汹汹,一回来便直直来找宁菘蓝,导致等听到声音,燕谨之已基本接近宁菘蓝的寝宫了。

    她无法,只好先将外衣塞进被褥中,自己则老神在在坐在了椅子上,倒杯茶水轻抿。

    燕谨之已走至门前,他一把推开门,冷风随着他的进入一起涌来,激得宁菘蓝打了个寒颤。

    她抚着散着热气的茶杯,又抿几口才抬头望向太子,疑惑问:“殿下怎的这么急,有何事?”

    燕谨之身体一顿,上下打量了下她的神情:“你为何不等着我,自己回来了?”

    “……啊,我今日起得早,又被那些金钗镯子压得浑身痛,这不是想着早点回来休息吗。我和下人说过了,他们没告诉你吗?”

    宁菘蓝啊一声,将茶杯放下,很是乖巧的坐在那歪头看着燕谨之。

    燕谨之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