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拍卖会买了很多稀奇玩意。
第三次出轨,隋行在和小明星接吻中,拒接了江却尘的来电。
隋行对每一个跟着自己的小男生都是这么说的:“隋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江却尘。剩下的什么都可以挑。”
这是隋行的原则。
即便是这样的原则,最后也在白令花样百出的床上功夫和甜言蜜语的撒娇中被打破了。
在白令出现之前,隋行一直都爱江却尘的腼腆,爱他听到荤话时的脸红,爱他泪眼模糊,爱他无意识咬红的嘴唇,即便是后来找小男生,他也偏爱江却尘这样的。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江却尘,所有人都是江却尘的替身,他爱的只有江却尘。
隋行是这么想的。
然而白令却是打破了他对单纯的偏爱,和白令上完床的第一天,他头一次觉得,江却尘很寡淡、很无聊。
他不爱江却尘了。
——隋行强逼着自己又爱了几天江却尘,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七年了,他已经看惯了江却尘的样子,江却尘再也激不起来他半点兴趣,江却尘再也不能给他任何新鲜感。
到离婚的时候了。
然而眼下看着站在门口的江却尘,他突然想,江却尘是这样的吗?
隋行看着江却尘,江却尘的眼睛转动了一下,撞入了他的眼里,四目相对,隋行心脏扑通直跳。
很奇怪,隋行猛地抓住了床单,被江却尘看着,他突然他想不起来江却尘之前的样子了,就好像,这才是江却尘。
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江却尘才是真的。
江却尘迈开了修长的双腿,他走得平缓,长发只有发梢在动,一下又一下地,像是风过垂柳,撩得人心尖发颤。房间里很安静,可以听见江却尘皮鞋踏地的“哒哒”声。
江却尘在隋行面前站定,没有了晃动的发梢,也没了“哒哒”声。
隋行看着他的眼睛,莫名口干舌燥起来,他咽了咽口水。
“阿行。”白令低声喊他。
——这之前是独属于江却尘的称呼,隋行从来没有让别人喊过,独独给了白令这个特权 。
这个时候喊这个称呼,几乎是在明晃晃地挑衅江却尘。
江却尘穿来这里继承了所有的记忆,当然知道这个,不过他懒得和白令计较——他可以和白令计较,但不能是为了竞争一个男人。
太掉价。
先不说他压根对隋行没感觉,且说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一切,不是别人奉上便是主动凑上来的,隋行算什么东西?
或许在这个世界还算称得上是一个天之骄子,但放在江却尘那一群追求者里,着实有点平平无奇。
隋行一时间有点懊恼,却没有说什么,他太惯着白令了,导致这个才十九的小孩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眼下江却尘和白令吵起来,他到底先哄谁?
医生一看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三人一看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气氛又如此诡异,明显关系不对劲,直觉告诉他不要蹚这个浑水,于是权威的医生划拉了几下手机,嘱咐一句“记得来交钱”,接了个闹铃就脚底抹油溜了。
留下三人。
江却尘矮了矮身,离隋行越来越近。
昳丽的面容几乎要占据隋行整个视野,独特到像是来自海洋的那股清香味充盈在隋行的鼻息里,他的耳旁只留下自己心脏密集急促的鼓动声。
他的五感都在为了江却尘失控,他浑身的细胞都在为江却尘叫嚣。
然而江却尘只是伸出了掌心:“银行卡。”
隋行好像失了魂一样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卡,他递到江却尘面前,江却尘用两根手指夹着抽了过来。他转了转手,黑卡和他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头顶的灯光缓缓流过锋利的卡沿,最后停在了江却尘修剪整齐的指甲顶端,泛着冰冷的光。
江却尘没有着急直起腰,他看着隋行的眼睛,深蓝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却有几分命令的意味。
鬼使神差地,隋行想,他是不是要拿银行卡扇我的脸。
也对,毕竟刚才白令那句话让他丢了面子,他肯定生气了。
扇就扇吧。隋行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动作的模样。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
隋行迟迟没有等来江却尘的“报复”,他有些按捺不住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江却尘似乎就是在等这一刻。
江却尘嘴角勾了个嘲讽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隋行的胡乱揣测和自作多情,他像个高高在上的看客,随意戏弄了几下台上的小丑,在看到小丑做出意料之中的动作,他便露出了玩弄人心的餍足笑容。
如此恶劣、如此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