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控制住的人失去行动能力,再去解决外面的家伙」
景光毫不犹豫地作答,可以看出一早就已作出预判。
「已经知道外面有偷袭者了?」
他们三个是以上帝视角发现的,可当时还在屋内的诸伏景光又是凭借什么?
「镜子,我躲进那个房间里的时候调整过方向,从我站的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外面一部分场景」
「……厉害」
原本以为他们的飒爽登场是英雄救美(?),没想到估摸着还影响了人家发挥,松田和萩原面面相觑,最后发出了和降谷零一样的感叹。
「你们怎么也和zero一样,认为我变小就失去了战斗力」诸伏景光的传音里带着飞扬的自信,「枪·械是抵消体型差最好的工具,我的射·击能力,可是不输警校首席的」
说到这里的他忽然话锋一转。
「但不管怎样,不用以孩童的身躯和一个成年人对抗总归是件好事。松田,萩原,谢谢——多亏有你们在。」
多谢你们还在。
世上没有比这更加美妙的礼物。
短暂的沉默后,松田和萩原异口同声。
「客气什么呢,小诸伏/景旦那」
迄今为止,他们已经度过了那么多次危机,即使一度凋零,一度飘散,但现在总归五人都在,之后的命运再如何残酷艰险,也有一同面对的决心。
开心微笑着的诸伏景光当然不会告诉他们,只是以布置偷袭的形势拿下第一人的自己,面对提高警戒,不再存有先发优势的第二者,已经做好以伤换·命的准备。
反正他的身体没有痛觉,在不受到严重伤害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影响行动。可如果让得知他异常之处的组织成员离开报信,受到牵连的会是所有他在意之人,个中取舍,他自有论断。
「啊!」
萩原突然在意识空间里发出很大的惊叹,把他旁边的松田都吓了一跳。
「小诸伏,你的手!」
顺着他的话语低头的景光这才注意到掌心中大片青紫。
应该是由于上涨的温度才逐渐显现出来的?
他把水杯放到了桌面上。
「后坐力反震弄伤的,其实没什么,也不会疼」
「重点是这个吗?!」
松田球球原地暴躁地跳了几下。
「这种情况以前是不是也有?」
萩原从景光习以为常的口吻中发现了端倪。
「对!不是第一次了,总是仗着义骸没有痛觉做危险的事情!」
乍然被cue的系统一下子来劲,他早就对宿主这种藐视自身安危的行动颇有微词,当下竹筒倒豆子般把那些往事向景光的两位同期噼里啪啦一阵倾诉。
「……」
「……」
松田球球和萩原球球无声交换着视线。
半晌之后。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我觉得不用。
清晰预见到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的诸伏景光,一脸颓丧地裹紧了小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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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绳结,系扣方式,很眼熟。
确定两个歹徒都是不曾谋面的生人,并且都没有恢复意识后,大和敢助蹲下身观察起他们的伤势,却在第一时间被扎紧他们手腕脚腕的尼龙绳吸引注意。
是当初警·校里曾经教授过的特殊系法,越是挣扎,反而越会导致行动困难。
所以说,小光说的神秘人,很可能是警·方一员?
从他们颈上的淤·青来看,两者都是从后方被一击制服,力道很大,速度极快,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解开其中一人手掌上简单的包扎,打量完伤口,又重新将之捆好的大和敢助若有所思。
一眼可断的枪·伤。
既然已经从背后将其击昏,这多余的伤势究竟从何而来?
这个房间里的 枪·击甚至还不止一处。
他抚摸着墙壁上簇新的弹·痕,调转视线,锁定目标。
来到柜门闭合的深色柜子前,大和敢助试探性地将之打开,里面除了一团皱巴巴的衣物外,并没有其他特殊之处。
不对。
以小光家政满分的行动力,怎么会把这样的衣服直接塞进柜子?
他弯腰抱起那团衣物,尝试着将之抖散,仍无异样。
大和敢助站在床前面对着几件普普通通的孩童衣物,大为不解。
等一下,孩童的服装,床脚,衣柜,弹·痕,多余的伤口……
他的脑海过电般划过一道白光。
如果这些衣服一开始的位置,并不在衣柜里,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