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呢!”
“小玉,你怎么能拿他和新青年相比?他是人民的敌人,是国家的毒瘤,我们应该消灭他!”
“小姐,这话千万不要在老爷跟前说,以老爷的脾气,他一定会拿皮鞭抽死你的!”
温玉绾起身走到玉儿的身边,伸手点着她的鼻尖,嬉笑道:“年龄比我小,懂得还挺多的,我看我的小玉倒挺配陆家五少的!”
小玉连忙跑掉了,她知道她家小姐来了兴趣,便会拿她取乐。
温玉绾笑了笑,伸手拿起那日徐谨之借给她的衣服便出门了!
这件衣服在她这里已经放了好几天了,今日正好有时间,她便想着把衣服还给人家。
她今日穿了高一点的鞋子,下楼的时候走的非常慢,二姨太见她手里拿着男人的衣服,便站在二楼阴阳怪气的说道:“小七,你一个姑娘家老往外跑是怎么回事?被外面的野男人把魂给勾走了?”
温玉绾懒得搭理她,二姨太太说话一向刻薄,她嫉妒温玉绾的成婚对象比她女儿的丈夫职位高,而陆骁又出身将帅之家,这直接把她的女儿给活生生的比下去了,她这一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二姨太见她不搭理自己,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过不去,便又说道:“可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长辈和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
温玉绾转身走上楼梯,“二姨娘娘倒是好生的教导着姐姐,我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姐姐是大着肚子进夫家门的吧!她倒是有娘生有娘教,还不是照样勾搭的野男人!”
二姨太太抬手要打她,却被她抓住了手腕,威胁道:“我可是陆骁的未婚妻,你要是敢打我,那你女儿可就惨了!陆骁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你欺负到他的头上了,你觉得你女儿在夫家的日子会好过吗?”
“你可别做你陆家五少奶奶的春秋大梦了,你们定的是娃娃亲,都过去多少年了,陆家五少爷位高权重,他肯定看不上你!”
温玉绾拿出手绢擦了擦手,云淡风轻的说道:“看不看得上那是他的事,与我有何关系?能不能做陆家五少奶奶?那是我的本事,就不劳姨娘费心了!”
二姨太太被温玉绾的话刺激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温玉绾的脾气倔,她受不得一点委屈,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无人庇护,她的性格犟的很,这府里的下人都避着她,学校里的同学都排挤她,可她从未将这些欺负她的人放在心上。
二姨太太无事就找温玉绾的茬,有些时候温玉绾并不想搭理她, 但是她太过分时,温玉绾也会毫不留情的打压她。
她在下楼时送了二姨太太一句话,“人可以长得不漂亮,但千万不要太刻薄,要不然走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二姨太气的直跺脚。
她刚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就一会儿的功夫,这天突然就阴沉下来了,一阵狂风席卷着路上的行人,街上行走的行人脚步匆匆,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他们都加紧脚步回家。
温玉绾手里提着衣服,一只手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徐谨之办公的军政楼。
她上前和守卫在门口的士兵说道:“请问徐长官在这里吗?”
“小姐,您说的是哪个徐长官?”
“就是徐谨之,徐长官。”那士兵看了一眼温玉绾,看她的衣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应该和他们长官认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小姐,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通报!”
温玉绾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卫兵进了军政楼。
温玉绾便在外面等着,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伸手将吹乱的发丝整理好。
天上乌云密布,眼看着大雨就要来了,那卫兵的倒是挺利索的,三分钟后他便从军政楼里出来了,“小姐,徐参谋和司令外出视察去了,今日不在这里!”
温玉绾提着衣服转身离开,在走到上行街时,她听到了一声枪响,紧接着,路上的行人四处逃窜,她还未反应过来,这枪声离她越来越近,她慌忙躲到一处胡同里。
她父亲在家经常唠叨外面的世道太乱了,她一姑娘家不要老是往外跑,安心的待在家里相夫教子,那时她一心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为此她努力的考上了北平最好的大学,接受了先进的思想教育。
可是在乱世里,她的知识,她的教养都不及手里的枪重要,关键时刻枪会保住她的性命。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好多学生放下手里的笔杆子去参军了,在知识无法挽救一个病弱的国家时,那手里的武器便是驱除黑暗最好的利器。
密密麻麻的枪声夹杂着行人的尖叫,陆骁和徐谨之的车队被一群黑衣人袭击。
张副官胳膊中了枪,双方都在近距离的搏击。
陆骁的身手利索,他们跟本就接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