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那么苦。
公司如果知道她有男朋友,会不会处境好一些吧。
本来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就装装女朋友而已。
没想到一敲门,一大群人。
甚至包括赵子婧。
还有,那个男人。
周放的妈妈很年轻,很有气质。
白嫣刚进门时就招呼说,“你就是周放朋友圈那个同学呀。”
接着倒也没说什么。
家里是周放的铁哥们,唯一女生就是赵子婧和她。
白嫣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想走又觉得没礼貌,那又要怎么和赵子婧打招呼呢?
点了头就可以了吧。
周放家里是大平层,房间很多。
纪贤东看到一脸懵逼的白嫣,跟她招招手。
白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纪贤东随口说了一句:“我外祖母。”
她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更加困惑了。
大概他是有意拉白嫣过来挡住外祖母不停的唠叨,说他有病治病,整天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白嫣差点没听错,说纪贤东浑浑噩噩?
外祖母穿着旗袍,即便七十岁的年龄,还极为有气质。
白嫣坐在旁边听着她狂批纪贤东,身体连动都不敢动,又觉得听着这些很难为情,因为自己仿佛是一个不应该在场的旁观者,窥探着别人的隐私和痛苦。
外祖母说道:“你任性我不管,你妈妈走之后看你成什么样了,像个死宅一样,哪有那么多工作要做。”
她似乎在责怪纪贤东过于沉迷于工作,忽略了生 活的其他方面,尤其是在他母亲去世后,他更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你先结婚,不然病死在家里都没人发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先成家再说。”
接着又说:“我就知道你有怪癖,不是正常人,没人能受得了这个,花钱也没人嫁给你。”
白嫣:“......”
原来,人是无论在哪个阶段有什么成就都会被逼婚。
没想到,即便是像纪贤东这样在外人看来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男人,也会面临如此巨大的家庭压力,同样需要传宗接代。
不过白嫣很清楚,一般这些话只会跟外孙说,外人面前还是我儿子我外孙天底下最牛,没人配得上。
她作为一个外人,坐在这里倾听,确实有些不妥。
于是,悄悄地起身。
“你敢骗我。”
阳台上,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白嫣正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却没想到背后突然传来了纪贤东的声音。
她转过身。
纪贤东给她简单示意了下自己要抽烟,没有等她同不同意直接点燃,说道:“你骗我对吧?”
白嫣:“什么?”
“你是贪图利还是贪图名?”
“钱吧。”她也懒得反驳说你为什么侮辱我的人格之类的话。
多费口舌去反驳或解释没什么意义,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纪贤东听后,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问道:“需要负责吗?”
白嫣感到有些意外,她笑了起来,轻松地说:“大哥,这都快半年了,你还记着呢?我什么都忘了。”
说着,她试图拉开阳台的门,纪贤东却伸出手,按住了门。
他缓缓逼近白嫣,将她逼到门边。
白嫣倚在门上,抬头看着他,轻声提醒道:“我是你甥媳,伦理呢,道德呢。”
房间里人声嘈杂,与阳台上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这对男女,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呼吸差点交缠在一起。
纪贤东看着白嫣的眼睛,突然说道:“你找错对象了,周放没什么钱。”
白嫣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应该找谁?”
纪贤东没有回答。
从他的眼神中,白嫣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种难以掩饰的鄙夷和看不起。这种感觉,从他们第二次见面开始
可能出于自身的素质和修养没有将这些情绪直接表达出来,但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
可能认为她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设计与他发生一夜情,与他的外甥周放纠缠不休,甚至利用这段关系来谋取事业上的利益。
这种行为是没有自尊的。
那有怎么样,反正她不在意。
白嫣准备离开,结束这场尴尬而微妙的对峙,纪贤东终于开口了:“你可以找我。”
“找你?”白嫣重复了一遍纪贤东的话,“找你什么?”
她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