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没有接。
温怀月的手机扔在酒店地毯上，上面压着女人的衣裙和男人的外套。
震动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才结束。
床上，交缠的男女陷在高潮中无法自拔，男人闷哼着，扯住温怀月的头发，额头全是汗，一滴一滴掉在洁白的床单上。
过了片刻，顾洄从她身上起来，看也没看她，裸着身体进了浴室。
温怀月躺在床上缓了缓，用床单裹住身体，捡起顾洄的外套，从里面摸出烟盒，抽了根烟咬住，火光闪过，白烟飘了出来。
她一口气抽了小半根，这才拿起地上的手机回拨过去。
“有事？”
妖娆迷离的声音传进耳朵，傅行深眉头一皱，手机拿远了些。
“你跟谁在一起？”
温怀月娇滴滴一笑：“当然是跟男人在一起了。”
“顾洄？”
“傅总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是来查岗的吗？受宠若惊呢。”
她双腿交叠，语气讽刺暧昧。
傅行深眉目不动：
“价钱我已经付了，你若是做不到我的要求，下场会比三年前还惨。”
冷意顺着听筒飘出来，温怀月呼吸一停。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透明玻璃沾满水雾，隐约透出里面男人的面孔。
“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水声不知何时停下，顾洄穿上浴袍出来，抢了她指尖的烟咬在嘴里，慢慢地抽，视线落在她脸上。
温怀月已经删了通话记录，被他质问亦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见丝毫心虚：
“一个真人秀的制作人，希望我去参加他们平台新推出的综艺。”
她托着下巴，笑容妩媚：“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顾洄仍旧无表情，静静看了她许久：
“你的资源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又是真人秀，又是话剧，连陆南思都让你蹭上了。”
他笑：“我记得我没出手帮你呀？”
冰凉的大手触上女人的脖子，幽冷的声音轻飘飘落在寂静空间里：
“怀月。”
“你最近在跟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