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不恨?
“不劳殿下费心,殿下还是想想怎么安置冯家小姐吧!”魏舒月冷冷地回敬他。
“阿月吃醋了?”他却是误解了魏舒月的意思。
魏舒月嘲讽地回击道:“我从未喜欢过殿下,又谈何吃醋?”
李驰不免有些灰心,“阿月还真是铁石心肠。”
魏舒月没心思与他争辩,起身就走到屏风后头,对着丫鬟吩咐道:“兰馨,过来帮我宽衣。”
兰馨低着头走了过来。
她换了衣裳出来,见到李驰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不觉皱起了眉头。
“恭送殿下。”她装模作样地福了一礼。
她竟然当真要撵自己离开?李驰气极反笑。
“阿月知不知道若是喜帕上没有落红,你会是个什么下场?”他好心出言提醒。
魏舒月脸色僵住,她抿了抿唇,不过思忖片刻后抽出匕首就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当她将鲜血滴在喜帕上时,李驰沉默之余心底隐隐有股钝痛。
“这样可以了吗?”魏舒月问他。
他眼里有抹寥落划过,携住魏舒月的手腕,刚想要看看伤口,魏舒月却冷淡地收回手负在身后。
“阿月何苦伤害自己?”
他关怀的样子却更让魏舒月觉得惺惺作态。
魏舒月嗤笑出声,“殿下说这话实在可笑,伤害我最深的难道不是殿下吗?”
李驰凝眉不解,“孤许你婚约怎么是伤害你了?孤若不娶你,你只能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你可知?”
魏舒月愤而回道:“做姑子也比嫁给殿下好。”
“此话当真?”他哪里肯信,竟有几分猜度魏舒月是在说气话的意思。
“自然是真心话。”魏舒月想也不想就回答。
李驰眼里的光渐淡,终是没再多言,转身就走了。
魏舒月看着一室红烛喜帐,黯然神伤之际回想起了往事。
她总想着,若不是及笄那日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就不会被迫嫁入东宫,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早早地防备李驰,绝不会让李驰算计她。
可人生,哪里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