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与心爱之人共同赴死。
“你为何不走?”
横刀将人逼退的魏舒月回身见到李驰,眼里浮现恼意。
李驰上前站在她身侧,从容说道:“孤说过不会丢下阿月。”
魏舒月神情复杂,不再看他,回身执刀专心应敌。
李驰功夫不如她,只能护在她背后,为她挡住身后的危险。
“殿下功夫倒是不错。”
魏舒月很是意外。
她原本以为养尊处优的李驰功夫再好怕也比荣卓好不到哪儿去,如今看来竟是比荣卓还要厉害那么几分。
不愧是天之骄子,领悟与天赋都不是常人能及的,她不得不感慨。
得到心上人夸奖的李驰心里仿佛吃了蜜一样甜。
他不禁暗想,往后他定要好好练功,假以时日便可与魏舒月匹敌。
林子里马蹄阵阵,不过顷刻间乌泱泱的一队人马便近在咫尺。
黑衣人趁黑四散奔逃。
魏舒月提脚欲追。
“阿月不可!”李驰连忙拉住她。
魏舒月不解地回头看他,“不捉拿活口,何以为证?”
“在孤心里,阿月的安危最重要。”李驰没有松手。
林子里浓雾未散,敌在暗我在明,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赞同魏舒月去犯险。
情话她不爱听,还给她气笑了。
“殿下这优柔寡断的性子总会有吃亏的时候。”她不咸不淡地嘲讽。
李驰笑容和煦:“阿月是在担心孤?”
这话让魏舒月脸上变了色,冷冷地甩开了他。
她何时关心过他?大概是今夜救下他还夸了他给他的错觉罢。
“殿下无恙否?”
谢行远翻身下马来到跟前。
“孤无碍,让人带荣卓回去疗伤。”李驰平静地回复。
谢行远答应一声,回头叮嘱属下去安置荣卓,好奇的余光向魏舒月扫过去。
魏舒月垂眸偏过脸,只当没有瞧见。
走这一遭,没有拿到张奉远派人刺杀的证据,反倒害了荣卓中毒,而今杜若岚还在对方手里。
谢行远开口劝他不要以身犯险。
李驰默了默,依然决定要去见见这位张大都督。
魏舒月向他投去一抹复杂的眼色。
明明对身边人那样好的一个人,为何偏偏要强迫自己嫁他?
想不通的事情,她也不愿再想,暗自决定等眼下之事解决后,再与李驰好好谈谈。
或许,自己今夜救了他,他总不好恩将仇报?
打定主意,魏舒月自告奋勇随行李驰左右。
烛火摇曳。
剑拔弩张的氛围,空气为之凝滞。
张奉远和李驰面对而坐,双方表面谈笑风生,底下里却是暗潮汹涌。
“殿下尝尝臣这里的西湖龙井。”
底下人奉了茶,张奉远遂邀请他同饮。
李驰笑着婉拒:“孤夜里不惯饮茶。”
张奉远面上一怔,随即释然地笑了,“那便可惜了。”
“大都督不防送些与孤,往后大都督怕也是喝不上了。”李驰淡定地说道。
张奉远放下茶盏,干笑两声:“殿下此次微服私访,是专程为了臣来的?”
李驰微微颔首,“大都督为大齐连年征战,劳苦功高,孤实在是想不通,大都督为何要私设盐场?”
张奉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叹了声气:“殿下对此事掌握了多少?”
“不多,还得劳烦大都督为孤解惑。”李驰谦虚地回道。
张奉远眼里讳莫如深,单他知道的便是孟博山被俘。
可他也知道太子是得了谢行远的密信才来的这里,那么,在这之前,谢行远又查到了多少,他对此一无所知。
“两年前,臣率兵东征百济,与将士们日夜奋战,死伤惨重,方得险胜。”
李驰面露困惑,不知他提及此事有何关联?
“殿下自小锦衣玉食,又岂会知晓人饿了啃树皮喝马尿的滋味?”
语气里分明夹杂了几许嘲讽。
李驰微微皱眉,却没有打断他。
“将士们因百济一战死伤无算,养伤,善后,处处需要银钱,朝廷拨下来的抚恤金远远不够,臣只有铤而走险出此下策。”
他一番大道理压下来,李驰且听不语,凝眉沉思之际,发觉张奉远已然说完。
“抚恤金朝廷早有定律,大都督所言莫非是想告诉孤,有人贪赃枉法?”他反问道。
张奉远呵呵一笑,端杯饮茶,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