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本就为觅得一良人,日后为她遮风挡雨,先不说谢国公府人口复杂,两人不适合。
这人一派光风霁月,明知自己对窈妹妹有好感,很大可能窈妹妹能成为他的弟妹,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知廉耻,意欲沾染挚友之妻。
呸,小人!
裴尚慢悠悠起身,目光丝毫没多给门外的谢濯光多一眼。
手一撑,从虞明窈身上下来后,他伸出手,做出一副要让她借力的架势。
“窈妹妹,当心些。”他语调格外轻柔。
虞明窈其实自己可以起身,哪个女子,连倒在榻上都要人扶呢?又不是某些时刻。
可她只要一忆起谢濯光那双冰冷刺骨的眼,心中就有一股快意涌过。
上辈子,自己和裴尚清清白白,莫说肢体接触了,就连只有单独两人在,说几句的话的空当都没有。
偏生谢濯光,日日醋坛子打翻,老疑她心仪裴尚。
自己又不是水性杨花之人,怎么可能婚后还同成年男子纠缠不清。
无论她怎样辩解,怎样将心剜出来给他看,他都不信。连床帏私事,都要提起“裴尚”这个名字。
夫妻七年,虞明窈实在受够了。
今遭重生,她还就想大大方方,让他的猜忌成真!
裴尚日后位高权重,家世清白,连贴身侍女都不曾有,人又长得俊美孔武有力,哪配不得让人欢喜?
她心中一声冷哼,下一息,直接攀住裴尚的臂。
裴尚怕她摔倒,上前扶她的时候,借机又搂了下她的腰。
两人举止暧昧,丝毫没有避着谢濯光。
谢濯光立于槅扇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少年少女互生情愫,男俊女美 ,瞧上去无比登对。
君子不窥人之私,原本他不应在这。
可谢濯光即使浑身冰冷,内心郁愤如同深渊般,深不见底,他还是挪不开步子,眼神依是如此。
他的目光,被那两人黏住,两人越距的举止,将他的心一片片刀割,他仍如自虐一般,连移眼都做不到。
不守妇道!
谢濯光在这瞬间,无比痛恨虞明窈。隔着数尺,他仍能将她面颊上的红晕,瞧得一清二楚。
两人是做了甚,她脸这般红,甚至额上都出了汗?
裴尚也是,同为男子,有没有动情他一清二楚。
两人吻了吗?这个该死的、容貌艳俗、手段又高超的女子,诱着裴尚也做了那等事吗?
尚哥儿品她的唇时,也如自己一般心跳如雷,呼吸几欲骤停吗?
谢濯光立在那,眼神越来越冷。
终于,当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切,几欲将他淹没之时,一股对于自己的可怜、自作多情的可笑,谢濯光步子动了。
他走了。
说来,从谢濯光出声,到他走,也不过数息。但裴尚颇有一种地老天荒的难熬之感。眼见余光终于不见这人的身影,他长舒一口气。
“该死的李庆,看人也不看紧点。”
差点误了小爷我的好事。
裴尚嘟囔着,最后一句未说出口。
虞明窈见他这么快恢复如常,禁不住又打趣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尚哥儿颇有大将军之风。”
?
什么意思?
裴尚面露不解,投来疑惑的眼神。
虞明窈眉梢带笑,目光看向榻上散落在一旁的黛青色丝帕。原本一尘不染的丝帕,现沾染上某人的气息,不管是往袖中塞,还是怀里藏,都实太过暧昧。
她慢慢俯身拾起,细白的手指捻住丝帕作沉思状。
一旁的裴尚,虽不明白她先前说那话什么意思,她那这副眉头微蹙的为难,他懂啊!
不就是嫌干干净净的丝帕,被弄脏了嫌弃嘛,他又不嫌弃!
裴尚眼疾手快,手似飞电将虞明窈手中丝帕一夺。
嘿嘿。
“窈妹妹你放心,我那帕子也送你了,你不吃亏的。”
他见虞明窈还愣着,又补充道:“妹妹你若是嫌寒碜,那去我那,看上了什么,你直接取就是了。”
【反正我的也是你的。】
“你想得倒美,”虞明窈淡淡瞟了他一眼,不欲与他计较,她红唇轻启:“等明儿你这帕子干了,再给我还回来,我可不干那等事。”
“哪等事?”裴尚贼胆上心头。
“你自己心里知道就成。”
耽搁许久,虞明窈也不想再同他拌嘴。先前雁月上茶时,就已提醒,晌午饭再过一会就好了,让他俩估摸时间来。
现下应该差不多了。
她捶了两下久坐的腰,扔下一句“去用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