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尝试!然而,她迅速压下内心的雀跃,反复告诫自己不可得意忘形。未来的路还长,她相信自己会变得更强——强到足以突破一切桎梏,让世间再无任何事物能阻挡她。
她没去管宇智波带土只是看了一遍她的演示然后自己学能不能学会,现在学不会也没事,等他不是贤二的时候就能学会了,实在不行还有老斑头呢,宇智波斑把宇智波带土当做自己意志和月之眼计划的执行者,就宇智波带土后期那个战力水平和展现出来强大的忍术造诣就能知道宇智波斑应该是把宇智波族能教给宇智波带土的东西都教了。
那她现在提前帮宇智波带土预习一下未来功课也没什么问题。
见半山不水交代完之后转身要走,宇智波带土这才从刚刚的震撼里回过神来,他急忙出声喊道:“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知道自己这么久了才来问名讳的行为其实有点不太礼貌,但是宇智波带土在心里安 慰自己每次她出现和消失得都太突然了,根本没有按照初次见面自我介绍的礼仪来,“我是宇智波带土,阿姨你呢?”
半山不水自认为占了辈分的便宜,对他的称呼没有任何介意,说到底几辈子年龄加起来当他奶奶都够了……虽然她从来没活到那个年龄过。
等以后宇智波带土就会知道辈分比一时的口舌之快要重要太多了。
她回头,那双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眸重新打量了一下此刻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她的少年,心中的邪恶几乎控制不住要满溢而出,声线却还是一贯懒散随便的松弛,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具上那只振翅的燕子:“夜燕。”
她无意与现在还懵懂天真的宇智波带土做太多纠缠与解释,甩下一个名字后就瞬身消失了。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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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
在他的计划里他的代行者还没成长起来,他还不能这么简单地因□□的衰老而死去,但不得不说,宇智波斑无比厌烦被外道魔像和身上这些维持他生命的管道所束缚,哪怕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所以他频繁地陷入沉睡来熬过无聊的等待的时间。
他常常会梦见当初和千手柱间决裂的一战,或是一些意义不明的片段,天中泼下的无从停止的大雨,在一片阴蒙蒙中他独自一人跋涉于无尽的路途之上,在绵延的黑色山脉的尽头有着洁净的小路,远处似乎可见——
弟弟的幻影,年幼的、少年时期的、还有临死前的泉奈。
大雨无穷无尽,会带走所有他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东西。
而唯有月之眼计划是阻隔这大雨的屏障。
他越是怀念和贪恋当时的温暖,就越是想要为整个忍界带来真正的和平。
偶尔宇智波斑的梦境会回到很早很早以前。
在那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只想保护好自己仅剩的弟弟,在与千手柱间决裂时感到挣扎,在泉奈死去的时候感到痛苦,在看见宇智波一族族传的石碑时他产生的觉悟。
还有——那个计划的参与者,他的共犯……
当这次睁眼时,那人就如同真实的一般站在他的面前。
“斑大人,初次见面。”那女人还是一样带着那个可笑的面具,颇为狂热地盯着他,熟悉的语句、熟悉的态度——
是真实的、熟悉的人啊。
宇智波斑无需再去听她说的话,那些表忠心的话他在梦里已经听腻了。
他身体已经太过虚弱了,连放声大笑都做不到,但见到她的那瞬间仿佛过去几十年所有愉快温柔的记忆都在朝着现在这年迈邪恶的宇智波斑反扑而来,还是让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慢慢悠悠地在她讲那些冠冕堂皇好听的话后抢了她的台词:“永远会追随我吗?”
“夜燕,你这个爱撒谎的骗子,居然也能说一句真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