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付出了什么呢?”不水脸上并未露出喜色或者担忧,她只是在听完宇智波富岳的评价后轻声问了一句,她的那双眼睛始终是深沉的墨色,带着一种玉石般冰凉的质地。
宇智波富岳一时失语。
他之前就有所感觉,但此刻体会更深。
宇智波不水在评估问题时,往往不会首先考虑自己从中获得了什么,而是更关注他人为了此事付出了多少。
她在权衡得失之间显得格外谨慎,甚至到了让人感到心疼的地步,默认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施予她善意,这种态度虽然反映了她的理智和深思熟虑,但也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孤独与防备。
这样的她,在面对每一个选择时,总是优先考量他人的付出而非自身的收获,仿佛在她心中,每一份恩情都需要细细称量,生怕辜负了任何一份好意。
这种性格或许是在之前没有回归宇智波的时候养成的?
宇智波富岳不清楚她从前的遭遇,但他只是很难对这样子一个孩子说什么刻薄之语。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水,你无须对别人的付出感到压力。”宇智波富岳缓和了语气,如此说道,“我答应了他传授他的学生宇智波族的族学,和你的条件一样,学会与否取决于他自己。”
“我明白了。”不水点头,她眼神坚定面容严肃,像是在宣誓什么一般说道,“我会好好向那位忍者学习 ,绝不辱没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之名。”
很好,这就是宇智波富岳想要的。
他那张严肃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了细微的笑意:“这就够了。”
加深宇智波不水对宇智波一族的感情和羁绊,现在他已经不那么需要宇智波止水了,他在培养不水时看见了新的希望……也许在未来,宇智波一族能出一个火影也说不定呢。
与此同时,半山不水心中也想着。
真是谢谢你啊,宇智波富岳,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忘了你吧。
她深刻理解宇智波富岳的想法,但也明白不能直接表露自己真正的需求和渴望。
即使心中有所求,也必须装出一副推拒、犹豫的态度,口中念着“我会永远铭记您的恩情”,以此提供充分的情绪价值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
在众人眼中,她努力变强的动机是为了守护他人……这个理由既冠冕堂皇又充满温情,简直是一个完美的掩护。它不仅让人们对她抱有好感,还赋予了她前行的动力和支持,使得她的每一个行动都被这份看似无私的目标所美化。
实际上,正是这种表面上的单纯与直白,巧妙地隐藏了她内心深处更为复杂的真实目的。如此一来,她既能达到自己的计划,又能获得他人的认可与支持。
简称得到了便宜还卖乖之术。
不管怎么说,飞雷神……她学定了。
不水在和宇智波富岳确定了教学的时间和地点后便起身去收拾之前留在庭院里的东西,大部分是训练用的苦无和手里剑,这些都是从宇智波止水那边传承下来的,但虽然宇智波止水从没讲过经济状况,大抵是不缺钱的意思,但不水还是觉得这种能反复使用、磨损不太严重的刃具也没有到要直接扔掉的程度,还是回收吧。
在她把最后一枚苦无放进包里的时候,感觉到宇智波鼬从走廊下到了训练场上,她没去多管他的注视,只是扣上了忍具包的扣子,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她才抬头微笑着喊了一声:“鼬。”
宇智波鼬站在原地问:“那以后不来训练了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还能和她一起训练吗,但是话已经脱口而出便只能抿了抿嘴唇,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一丝委屈和别扭。
“只是要去上忍校,下午没办法来了而已。”不水倒是没有想逗他,如是说道,“晚上和周末还是会经常过来的。”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但还是在犹豫着什么一样。
半山不水看他这幅年幼的正常小鬼模样看得有点牙疼,笑容不变地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宇智波鼬默默地抬起手指指了指被她拎在手上的忍具包,“可以给我一把苦无吗?”
“?”
“我听止水哥说……这是他以前用的。”
不水看上去愣了愣,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她从那一堆的整理好的刃具里挑出一把较为完好的平摊在手上伸到他面前:“鼬和止水哥关系真好啊。”
接过之后,宇智波鼬的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苦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