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这个回答太模糊,余响拧眉追问:“那她叫什么                                                ,和燕回怎么认识的,你应该知道吧?”

    白少禹瞥了他一眼,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劝道:

    “知道,但你觉得这个问题由我来回答合适吗?你和燕回十年前的事都还没彻底解决,就急着翻旧账,不好吧?”

    “十年前的事?”余响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燕回说的,”白少禹打着方向盘,驶入环城高速,“当年你们俩的爱恨情仇,是我们寝室夜谈的固定项目。”

    余响没想到燕回会把他们的事作为寝室谈资,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听到白少禹说:

    “燕回也因此被我们赐名余回。”

    余响有点懵:“什么意思?”

    “因为太恋爱脑了,所以冠夫姓。”

    “……”

    “不过后来我们才知道,燕回不是恋爱脑,他是真的不在乎。”白少禹注视着前方车道,语调舒缓带着一点莫名的悲悯。

    “他不在乎周围人的态度,也不在乎你是否爱他,只要你愿意接受他就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余响喃喃低语,像在反问白少禹,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也不知道,但燕回给我的感觉,像是习惯了。他习惯于付出,并认定得不到回报,所以一旦有人接受他,他便会像抓住浮木般抓住这个人。”

    白少禹侧头看了余响一眼:“你就是那根浮木。十年前燕回离开云京,不是因为那些混账话,浮木沉底固然令人失望,但导致他最初落水的原因才是症结所在。”

    余响怔怔地看着窗外厚重的云层,直到雪花飘扬而下,才语气艰涩地问:“你的意思是……十年前那天,还发生了别的事?”

    “对,这件事足以颠覆燕回脆弱的世界观,让他只能用远离伤心地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那我……”

    “你是他试图抓住的浮木,只可惜你没能撑住,所以他只能抓住能抓住的东西,然后掉头就跑。”

    “那如果我撑住了呢?”余响忽地转头看着白少禹,眼中的晦暗,像是孕育了一场名为悔恨的风暴,“燕回是不是不会走?”

    白少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也许吧,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会有个好结果。”

    “……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身份就注定了,如果燕回留在云京,结果只会更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