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环境下生存。”靳喆说。
柏叙秋微微一怔。
一些散乱尖锐的音画在脑海中闪回。
暴动又无处可去的人群下一刻便化作了漫山的饿殍——
青年倏然回神!
他低下头,慌乱无措的揉着酸胀疼 痛的胸口。
“怎么了?”靳喆问。
“腿疼。”柏叙秋喃喃道。
“但你揉的是胸口。”靳喆说。
柏叙秋额角一抽。
他不爽的转眸望向桌对面的男人,心想真是让人恼火的抬杠。
不过也是,这家伙养尊处优的,平生只去过首都星这样的地方,能懂什么?
心湖深处浮上来一点尖刺般的羞辱心思,柏叙秋勾起足尖,在桌下轻轻蹭了一下靳喆。
“我揉不到。”他慢吞吞的说,抬起伤腿缓缓翘上男人的膝盖,“不如阿sir帮帮我啊?”
靳喆落下薄薄的眼皮,瞳光扫过压在自己大腿根处的腿。
很长,被覆着廉价的黑色机车靴和机车裤,裤脚和靴筒随着他翘腿的动作被抻的分离了一些,露出里面的脚踝和部分小腿,被绷带一层层缠绕的紧实,一丝赘余也无,显得直且纤细。
靳喆脑中闪过一帧对方于绷带束缚包裹之下的白皙皮肤。
其实男性的腿就是这样的,没有过多的脂肪,这家伙大抵是缺乏锻炼又有点营养不良的类型,肌肉并不怎么坚硬,握在手里的质感偏韧,骨头又比一般的男人要小一号,脚踝竟能被自己一只手刚好环住。
人类的大脑具备特殊的能力,能够依靠零星有限的素材补全主人想要看到的,想要听到的一切......
靳喆定定的看着,削薄淡色的唇角抿做一线,古怪的悸动感像岩浆喷发,在心脏的位置冲撞搏动。
他的指尖轻轻落在绷带上,竟有些不易觉察的颤抖,茶色的瞳孔深处那些灿烂的色泽不断的下沉,坠入瀑布般的深渊底部,连带着他的呼吸也变得深重。
柏叙秋隔着桌子观察他的反应,隐隐觉得不对。
是被激怒了?
也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家伙怎么能够忍受被自己这样一个卑劣的陌生人肆意驱使当做奴仆,如果没猜错,他应该会把自己的腿从身上掀下去,然后愤怒的弃桌而走吧?
靳喆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温热的水雾,他不经意的蹙眉,口中呼出炙热的气体,倏然握住了面前那称得上是漂亮的足踝。
可能是没收住力道,桌对面的青年发出短促的呼吟。
很动听,还想要多听一些,无助的,失控的,激烈的喊叫......
耳畔的“海豚”亮了一个瞬间,如冰雪般游走过他微微泛红的耳廓,桑麒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响起:“少爷!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