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挪开手。
一来,他现在控制不了右臂。
二来,这人虽然平白被自己摸了两下,但都是大男人,又不会掉块肉,有必要说得这么欠揍吗?
“对付着摸两下什么够不够的,你也不怎么样。”江序行违心开口,却又忍不住瞟了两眼。
腹肌紧实,恰到好处,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得线条流畅,引人遐想。
宋澜安沉默半晌,大概也是被他的不要脸给镇住了,而后才毫不留情地将江序行的胳膊扫到一边。
“嘶,痛痛痛!”
没想到这人如此粗鲁,江序行觉得自己整个右臂都要断了,短促地抽着气。
正在这时,另一边忽然“扑通”一声。
江序行看过去,是原主记忆之中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卫阿七,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江序行虽然对这个阿七没什么感情,但也挣扎着扑过去了:“阿七,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回去?”
这侍卫也是脑子有问题,把一个手无寸铁的皇子送出宫门,无异于将家禽送还于山野。
怎么想都行不通吧?
阿七眼底闪过一丝沉痛,拼尽最后的力气摇了摇头,道:“殿下,您现在万万不可回皇宫,东宫忽然走水,其中必定有人设计,宫闱生乱,您只有在宫外才能安生度日。”
一句话,他说得断断续续,一双手却紧紧攥着江序行的衣角,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他想要回宫的心。
江序行听得一头雾水,更多的是茫然。
陌生的世界,不受宠的在逃皇子,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天崩开局,他要怎么活下去?
然而不容阿七再多说一句,下一秒,他就彻底倒在地上咽了气,死不瞑目。
就相当于游戏引导,属于他的剧情结束了。
一片阴影落下,还不等江序行反应,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利落地将侍卫的尸体翻过来,从口袋中翻出一袋银锭子,还有两片金叶子,丝毫没有避讳。
江序行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他的启动资金啊!
“那个,这好像是我的侍卫。”
江序行眼巴巴地瞧着这人,此刻他的一张脸终于在昏暗的烛火下被照明了几分,即便染了些脏污,他也依旧觉得对方莫名有些熟悉。
脑海中闪过细碎的画面,江序行将面前的人和原主记忆中的人对上了号。
他不就是皇宫之中另一颗,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吗?
宋澜安,被敌国送来的质子,自从来到燕国,就独居在皇宫中的一隅。
即便是原主,也只见过这位质子寥寥几次,印象中总是一副文弱老实、没有攻击力的模样,任由其他皇子轻蔑。
说起来,宋澜安的处境还要更尴尬一些。
但无论如何,似乎都与眼前这个人大相径庭。
宋澜安并未理会江序行,将侍卫腰间的短刀一并拔走,随后起身打量了一番。
这座破庙连风雨都难以遮挡,更别说两个大活人。
破损的佛像无喜无悲地俯视着众生。
神爱世人,终了却连自己都难以庇护。
挪开目光,宋澜安心道,要先离开这里。
将衣衫整理好,他抬步向庙外走去。
“喂,我和你说话呢!”江序行见他要走,忙挣扎着起身,三两步跟了上去,“宋澜安,我知道你,你拿了我的银子,就得带我一起走!”
现如今江序行没有去处,也没有想法。
他一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宋澜安,即便现在这人看着有些可疑,他也只好碰碰运气了。
走在前面的人只施舍来一抹余光,犹如藏入鞘中的冷锋:“不怕死,那就跟着。”
江序行:“……”
真是没想到,在古代也能遇到BKing啊!
庙外的雨几乎停了。
夜色如洗,一轮圆月显露出来,柔和的月光洒在前路,江序行在泥泞的土路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宋澜安身量高大,看着很有安全感,然而江序行完全无法融入现况。
“我想回家……”
他仰起头,眼中划过一丝绝望。
原本还觉得开学典礼很烦,没想到现在直接跑来玩命了。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江序行一定选择好好听学神演讲。
他碎碎念着跟在宋澜安身后,仗着本地土著听不懂他在讲什么,缅怀了一下自己宿舍里的零食和空调。
若是一直被困在这本书中,岂不是永远都见到这些东西了?
下一秒,他撞上了一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