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甜食,宋澜安向来敬谢不敏,况且江序行看样子也不是诚心想给,眨着双眼,眼里尽是不舍。
“不用了。”他说。
江序行暗自松了一口气,收回手。
宋澜岸:“……”
转头看向似乎没有尽头的长街,又问:“你还想吃什么?”
江序行想吃的?那就多了!
他四处张望着,每一个小摊面前都要停留一下,江序行负责在前面买买买,而宋澜安就负责跟在他身后给银子。
没一会儿,一袋银子就花了小半。
宋澜安还是低估了江序行的花钱能力,见他还要买,皱眉瞧着江序行已经拿不下的双手,质疑道:“你确定你能吃完?”
江序行难得心虚:“应该能吧?”
这种有人跟在身后交钱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但是钱也花了不少,江序行瞥了一眼宋澜安的钱袋子,决定适可而止:“好了好了,这些就够了,我不买其他的了。”
他其实是故意要花的。
毕竟宋澜安要想离开,无论走水路还是旱路,都必定要花银子。
现在全都花了,宋澜安就算想走,也是寸步难行。
只是江序行似乎忘了,宋澜安那天拿出钱袋子交给他,就是做好了独自空手离开的准备,反而因为他此刻的大手大脚,宋澜安再度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两人继续向前走,江序行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忽然看到了一家药铺,旁边挨着一家当铺,就在巷尾不起眼的角落处。
这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序行立即看向宋澜安:“那边有家药铺,我去买药!”
宋澜安看过来。
江序行因为心虚而莫名有些紧张,被他盯得心中发毛。
“怎么了?”宋澜安收回目光,从钱袋子里拿出几颗碎银。
“给你,买药钱。”他将银子递给江序行,随后道,“我在这周围打听消息,你快去快回。”
江序行刚还在想,自己要找什么理由才能甩掉宋澜安单独过去,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分开走,于是连声应下:“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江序行拿了银子,快步走向药铺。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宋澜安的眸色沉了下来。
以防被宋澜 安看到,江序行还是先一步去了药铺。
药铺里面只点了一盏烛灯,看上去昏昏沉沉的,江序行试探着问了一句:“有人吗?”
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江序行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角落里原来蹲着一个人,看上去年纪轻轻。
“来买药?”那人打了个哈欠,点燃了另一支蜡烛,药铺总算亮堂了一些。
随着动作,浑身的肉也跟着颤了颤。
“对,我要买治疗烧伤的药。”江序行道。
青年挠了挠头:“那你等一会儿吧,我爹不在,我去给你找个方子抓药。”
江序行爽快地将碎银放在桌上:“那你先找着,我去旁边逛逛,一会儿回来取。”
“啊,好。”
江序行离开后,那人挠了挠脑门,心中也有些没谱。
他家虽然是开药铺的没错,但他半点药理也不懂,这人居然也放心让他抓药。
江序行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然没顾上这些。
见外面已经没有了宋澜安的影子,他一溜烟进了当铺。
当铺可比一旁的药铺亮堂多了,江序行大步走上前,将原主的玉佩放在掌柜面前:“掌柜的,收玉佩吗?”
掌柜的觑着眼睛,看清玉佩之后,顿时精神了不少,将玉佩攥在手中反复赏玩,脸上也露出笑意:“这成色,这种水,就算是在锦城都难得一见啊!”
江序行放心了。
看来先前自己没有看走眼。
“掌柜的,您识货。”江序行恭维了两句,随后问道,“看您应该挺喜欢的,开个价吧,我要把这玉佩当了。”
掌柜迟疑了一下。
有这种玉佩的人,应该不怎么差钱才对,虽然他不认识这玉佩上面的纹路,但能隐隐感觉到不一般,可能是属于什么家族的标识。
眼前这少年……
漂亮、矜贵,就是衣裳差了些。
见掌柜面露犹豫,江序行瞬间会意,连忙道:“这玉佩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只是苦于家道中落,我母亲她还忽然病重!”
江序行边信口胡诌,边抹了抹眼尾不存在的眼泪:“原本留着玉佩是为了个念想,但现在为了给母亲买药,我也只能把这玉佩当掉了。”
“既如此,我也不压价。”掌柜伸出手掌,“五两黄金,你这玉佩不凡,本是比这价钱高,但在当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