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鱼娩从他身边走过，自顾自地说着：“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是这么一个守口如瓶的人。”
她回头，嫣然一笑，眼底一片凉薄。
话说这么难听，周妄终于肯开金口，说的却不是林且歌究竟唤她过去做什么，而是问：“你为什么和徐凌走的那么近？”
鱼娩奇怪：“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是讨厌他吗？那为何还和他打试炼场。”
鱼娩叹气。
她天生就是这种腥风血雨的体质。你看，才和徐凌打了多久，就连远在灵域九重天上的周妄都知道了。
周妄知道了，就代表着林且歌也知道了。
唉。
鱼娩烦都烦死了。
难搞。
她大概猜到了林且歌找自己过去做什么，再懒得搭理周妄这别扭到极致的麻绳，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传闻天上共有九重天，修士一生所求不过飞升，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幻想天上究竟有什么，做做飞升的白日梦。于是人们就揣测，天上应当是有九重天，越是强者，越居住在高不可攀的云端。
可天上究竟是何布局，也没见那些飞升的人下来说一嘴啊。
于是梦想着飞升的修士们啊，就将自己居住的地方统称为灵域，灵域以内又依照幻想划分九重天，每个门派的圣者当仁不让的居住最高的九重天。
鱼娩觉得挺可悲的。
都飞升了，还幻想着层层划分阶级，那和此间有什么区别？
一生追寻凌驾于他人之上这种优越感的修士们，也难怪这些年来就池飞星一人飞升。
她与周妄一路无言，先后抵达林且歌的洞府。仙童忙不迭迎上去，引着鱼娩走这条走了十数年的路：“池小姐，好久没见您来了，您贵人多忙，我们梧桐苑却少了许多热闹。”
“也没有啦，就是最近忙着修炼。”
周妄面色一僵。
仙童笑得谄媚：“难怪您看着就灵气精进不少。”
“也还好啦，前些日子是因为有考评，这才多下了些功夫。”
“您真是没苦硬吃，像您这样漂亮活泼，家境又好的女修，还如此努力，应该是为了证明自我价值吧。”
“你嘴巴真甜。”
仙童也含羞带怯：“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鱼娩转身向周妄伸出手：“给我点钱。”
灵域的虚拟货币是积分，真实货币就是灵石。
周妄不明所以，出手就是一颗上品灵石。
鱼娩看都没看，丢给了仙童。
仙童欣喜若狂，捧着灵石再三道谢。
周妄怔然：“你给这种人出手就是一颗上品灵石？”
鱼娩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留下一句：“给不起别给。”推开门走了进去。
周妄错愕。
眼底慢慢浮现出意料之中的烦躁，和厌恶。
屋内，不仅仅是林且歌一人，座下还跪坐一女子。
鱼娩有些讶然，在下首行礼：“师叔。”
原本合眼假寐的林且歌掀开眼：“起来吧。”
说罢，又对旁边那女子道：“你说的事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女子起身，鱼娩这才看清她的脸：“江予盈？”
江予盈见到她也很开心，拉着她的手道：“好久不见呀鱼娩，我刚回灵域，以后咱们免不了要多多见面了，你 什么时候有空呢？赏脸一同吃顿饭。”
鱼娩问：“那是谁请客？”
江予盈没想到鱼娩会这样说，一愣，又笑起来：“当然是我请客啦。”
“好的，什么时候？要不就等下吧，你在外面等我，我这边处理好我们就去吃饭。”鱼娩显然怕这顿口头约定好的饭飞走，势必要将这顿饭落实。
江予盈的笑容又是一僵，很快复笑道：“好呀，没问题。”
她盈盈一拜退下，给鱼娩和林且歌带上了门。
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林且歌没有说话，鱼娩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话。这屋内没有一丝动静，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鱼娩的意识从身体里轻飘飘地飞起来，细数林且歌衣衫上那最大的金凤由多少根金线组成。
直到林且歌从座上走下来。
他走得很慢，目光极具压迫地落在鱼娩身上，一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命令道：“跪下。”
鱼娩：“……”
简直有病一样。
现在要跪，刚才还让自己起来做什么。
鱼娩很快又顿悟。
那不是江予盈在吗？总得做做戏。
鱼娩认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