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换个地方，感受感受。”
“张部长，你说的有，我也是同意的。不过啊，世事难料。万一你动一下。我或许也动的下。人家还得靠自己。”杨县长说。
“也是的，我搞了一届，下一届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那你就成全人家陈本虚。不过，我建议你，惠州那边的学校，你就不要去。那些地方，是讲基础的。这边作为人才引进，是在文化部门。我是感觉，是要好一点。”
“我同意杨县长说的。从私人感情上，还是尊重你想法。能到外面闯闯，或者有个好的发展。去个三五年吧。要是不顺手，想回来，要是我和杨县长还能够安排你，一定帮你想办法。”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陈本虚，我看，你这一辈子，从现在开始，是不能放放下这个笔的了。”
“人家有那么大的压力吗？”
“怎么没有，北京大学的本科文凭，学士学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哪一种压力，都要你有创作成果，才不会愧对了她。”
“杨县长鼓励人，善于总结，倒是很有一套。我们保持联系，希望你的创作，早早地更上一层楼。”
到了南方城，金局长却说，经过领导研究，陈本虚工作单位改了，安排到文联去。
这可让陈本虚，一时犯了难。在老家，为什么恶心文联了。并不是文联，有什么不好。就是前面说的，几个年轻人，大家前前后后，走了个一干二净，并不是没原因的。
两个老师两个副主席，长年累月，搞生死对头，台上台下争斗不绝。陈本虚心直口快，更加不会两面三刀，虚与委蛇。所以陈本虚只要一想起那个局面，头就会痛得要命。
陈本虚说：“文化局要是不方便安排，那我就到文化馆去也好，就是剧团，也行的。”
“文联不好吗？”
“我只是想搞创作。能够有个地方，让我安安心心写，就行了。”
金局长赶快说：
“不是这样的，但凡来我们南方城的干部，都是要降级使用的。因为你的情况，经过领导研究多次以后，知道你以前，就是在文联工作的。领导就认为，你适合我们现在文联工作。
“所以还特别给你提了一级，做我们第四届文联的副秘书长。我兼做你们的文联主席。所以你只要把文联的工作搞好就是。”
听说金局长担任文联的主席，陈本虚稍微有点放了心。
人事科叶科长把陈本虚带到孙副主席的办公室。
一时间却感觉莫名其妙。这个副主席，却是在科协办公。还是一个科长。叶科长恭贺他，当了副主席。陈本虚当然，也一脸真诚祝贺。
不料那脸上有几颗白麻子的孙副主席听了，眉毛就是一竖，眼睛圆瞪说：
“有什么祝贺的啊，我本来早就应该，当这个正处级的主席。现在还只是一个副处级的副主席。这个德叔，他妈的，只是给老子平了半个反。还欠了我一个半级呢。
这话听了，倒是一惊。这可是陈本虚生平第一次，碰到一个人，在一个生人面前，公开大谈什么，处级不处级。
感觉这个麻子，应该与以前的邱麻子，大不相同吧。看他为人也直爽，都那么快人快语。还公然敢直接犯上。
虽然觉得这人的脾气，可能会有一点大，应该还是好交往的。要是好相处。工作就好办了，
后来才知道，那个孙副主席的口里的德叔。就是南方城的老大。以前和他，曾经在一个办公室上班。
孙副主席在南方城，还是一个县时，就当上了公社书记。升为地级市时，德叔看书，当然升力了。好多公社书记。
都是他以前的同于，有的还是他的下级，后辈，全部都升了。就是没有升他一个。所以他已经是窝了好久的火。
德叔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在他的办公室，我看到了南方城以后几十年，以及中心广场的沙盘。还有墙上的规划图。
最让我震惊的是，若干年以后，德叔在工作中，有了点什么事。我当然并不知道。可是我在接待一个北方城来的领导。他跟我谈起一个话题，突然问我：
“你们这个德叔，人缘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