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明晰的身份

    虞卿看着低下,一言不发。

    “怎么了?”

    “他胡说,这蛇明明很轻松就被我杀了。”

    季长夏闻言,嘴角抽抽。

    “你说的都对。”

    他不与虞卿争辩,谁争辩谁傻子。

    要是虞卿想,季长夏还可以多夸上她七八上十句。

    心里是这般吐槽,但转念一想,虞卿明明体力耗尽无力站起,却为了保护他瞬移几十米到他面前。

    “嗯,虞卿最强了。”季长夏突然又添了句。听的虞卿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怎么了,过度紧张引发精神性问题了?

    “你最厉害了。”

    这种话,虞卿听了无数遍。但是多是奉承或是随意之言,此刻季长夏言辞恳切眼神真挚很难让人不窃喜。

    前面几件,两人都没出手。虞卿没有想要的,这些东西于她都司空见惯了。季长夏倒是有,但他担心买不到云里泣,这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产品,就是备受大家瞩目的云里泣。”

    “没有人知道它的用处,甚至没人知道它是从何而来?”

    两个没人可谓是吊足了看客的胃口。

    “底价一百万起拍,每次十万起加。”

    好狠的价格,季长夏倒吸一口凉气。

    “一百一十万。”

    在沉寂了片刻后,终于有人举手了。

    “一百二十万”

    ………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了,后面的人也不敢示弱。他们笃定没用的东西不会出现在聚财楼里,他们都赌,赌自己会是云里泣的有缘人。

    “你准备了多少万?”

    看季长夏迟迟没有举牌子,虞卿忍不住问道。

    “一千万。”

    这是他的全部家底了。要是这还拍不到,该怎么办啊?

    “四百万。”

    虞卿耳朵一动,是明枭的声音。

    为了保证客人的身份不被其他人知晓,避免节后生枝,影响聚财楼信誉。每个法器房间内都有妨碍窥探视线的阵法。若有心探查就只能一直观察还没进房间的那段路了。

    从外面进                                                来通过长且笔直的通道进入法器,注入灵力后,法器便会向上腾起至不同高度。

    他也来了?刚刚怎么没看到他的身影?

    “四百一十万。”

    四百万不算多,很快就被人超了。

    但是,虞卿自己就是个财大气粗的主儿,她的师兄又能穷到哪去呢?

    “五百万。”

    别人十万十万一加,他就要百万一加是吧?

    ‘‘五百一十万。’’

    “六百万。”

    ‘‘六百一十万。’’

    不满意其他人十万十万一加,好慢啊。

    明枭侧躺在床上,单个手掌撑着脑袋。乌黑的长发落在洁白的床面上,弯曲似钩子的发尾缠在手臂两端。上扬的桃花眼向上转去,颇为无奈。

    就是不知道自己把这云里泣夺走后,小师妹会不会来找自己玩呢?

    这般想着,明枭又觉得有些意思了。

    “七百万。”

    “八百万。”

    “九百万。”

    与明枭竞价的人很多,但他都是不慌不忙地直接百万一加。

    明枭身后并无世家靠山一说,平日里行事颇为奢靡,每月的亲传资源估计是被他花得所剩无几。

    听过好几个师兄弟说,明枭找他们借钱。

    这么多钱,应该不会是明枭出,估计后面还有宗门的意思。

    虞卿转头看向季长夏,眼神有些不忍。

    拼财力,他怎么可能比得赢的一个宗门的实力。

    “季长夏,”虞卿缩在帘子后面,低声开口劝道,“放弃吧。”

    “除非我死,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

    季长夏没回头,还是直愣愣地往下看去。

    “一千万。”

    他举起牌,语速快到想是要飞起来似的。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这般拼命的要这东西,底下陷入一片沉默。

    季长夏脑子的弦被他的情绪拉紧绷住,随便一个其他的加价声传来都能像一把斧子将这些弦砍断。

    世人常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虞卿看着缩在角落回不过神的季长夏,蹙了蹙眉头。

    双臂交叉,站在他身边,俯视他。

    看上去傲慢无礼,但此刻的季长夏确实也不在乎了。

    他看上去整个人失去了生机,像是枯死的花草,饿死的动物,老死的凡人。

    虞卿认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