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你还有一战之力吗?”
季长夏问出这个关键问题。
虞卿不间断的打败那么多人,顶级剑法用了两遍。这其中消耗的灵力至少是化神级别的了。
她还能战吗?
季长夏这问题也是担心虞卿身体,过度使用灵力会造成对灵根损伤。
却没想到虞卿会这样回答。
“你侮辱我。”虞卿有些生气,对一个剑修说,你还能打吗?
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吗?
“我不是这意思。”季长夏想解释,却被虞卿打断。“我可以。”
便头也不回的向贺庄那儿飞去。
季长夏看着虞卿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
双手握紧拳头,有些不甘,他蹲下身。
刚因忙碌散开的额前碎发,他向后随意地捋一捋。
“怎么情绪如此焦躁呢?”黎雨棠蹲到他旁边,打趣地看着他。
“虞卿她……”季长夏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黎雨棠自觉地接下半句,“想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季长夏瓮声瓮气地嗯一声。
“你去问本人啊。”
这把季长夏搞得更郁闷了。原本想靠黎雨棠走捷径了解虞卿为什么生气了,结果她只会看热闹,不会帮他。
“我知道了。”
他暗下决心,不管如何晚上直接见面就跪下,开口道歉不带任何拖延。
虞卿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只可能是他自己。
黎雨棠见季长夏想明白了,就专心看虞卿大显身手去了。
不过虞卿这战斗力是有些奇怪了。
越级打胜仗都是很不容易的事,虞卿还一个打了几十个。
体内灵力就像不会枯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
不过,虞卿好像刚刚一下都没看她。
平时说话的时候,虞卿都会神色认真专注地看向说话的人。
疑惑结成团缠在黎雨棠心上。她嘴上让季长夏去主动问,但她可不是主动的人。
她是在暗地里埋伏寻找问题答案的人。
虞卿提剑挡在大长老身前,抵抗着贺庄的进攻。
“他就没一个弱点吗?”
贺庄力量之强,连虞卿使了十分力都扛不住他随意一击。
没办法,她只好将解决方法这难题甩给黎雨棠。
黎雨棠不认为眼前这贺庄还是人,但也不像妖啊。
除了脸上的黑色条纹,完完全全的人样。妖哪怕修为再高,这种失神的情况下一定会露出本来的面目。
虞卿也好奇,毕竟空中流动的灵力是人族特有的。每个种族所运转的灵力都会带有种族的气息。
这是什么少见的种族。
修真界真是无奇不有。
西海的鲛人,北方的巫灵二族,她都只在师姐讲过的故事里听过。
等到后面有时间了,她一定去切磋切磋。
她又想岔开了。
想法太过跳脱,师姐总这样说她。
说风能想到高山巍峨,说雨能想到大雪皑皑。
别说师姐,她自己都找不到规律。
一剑扫过去,贺庄总算往后退了两步。
但还是没造成什么伤害。
虞卿微微皱眉,虽然现在自己灵力损耗不成问题。但也不能自己疯狂施剑法,对面啥事没有吧。
季长夏经过冥思苦想后裁决了一份完美的道歉书准备晚上给虞卿念。
却看到贺庄的模样,心里有了猜测。
魔族也来到其他四洲了?
它们之所以能在东洲横行,就是因为任何攻击对它们伤害都不高,它会自动弱化他人的攻击。
且没有任何弱点。
“虞卿,我们不打了。”季长夏双手弧成个圈,朝虞卿喊话。
虞卿一边躲贺庄的攻击,一边给季长夏回话。
“我不打败他,不还有其他人要打赢他。”
“还能让他出去伤人不成?”虞卿硬抗着贺庄一掌,用剑狠狠砍过去。
绛月闪着银光,这次攻击格外有效。
一道剑痕出现在贺庄肩膀上,乌黑的血液流出来,他痛苦地凄声惨叫。
说实话,始作俑者黎雨棠不理解虞卿的行为。
二人从小成长环境不同。
虞卿受宗门庇护,所有长老同门都告诉她以护佑苍生为己任。她看过被妖族虐杀的凡人,也见过被剥皮活吞的妖族。
在拿到绛月的那一天,她发誓,此生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