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将军石成了精怪索要百姓,只祭祀一个新娘那是远远不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除掉。
她正想着,忽然隔间外传来微弱的说话声,听起来像是弟子们小声的交谈。
水千月静静听了一会,左右不过是些“我叫什么”“你叫什么”“我今年十八了,你今年多大了”之类的。
凤鸣山绵延数百里,三峰之间相隔甚远,不同峰的人鲜少有接触,即便是同峰的也因忙于练功疏于交流。
忽然有人问道:“辰风师兄,我听说水师叔人特别好相处,是吗?”
辰风淡淡地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水千月不禁想到辰风小时候,他打小就不爱说话,长大了也是鲜言寡语。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就在水千月面前能温和些。
她心想幸亏当年没把他送去大师兄那,否则不直接教成哑巴就怪了。
那人又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听说,水师叔她有点懒是真的吗?”
什么!谁在瞎说!闻言,里间内的水千月一股无名火直冲颅顶。
她懒吗?哪里懒了,该做的都做了,无非是每天起的不是很早嘛,这也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事啊!
辰风道:“师尊她凡事亲历亲为,对我悉心教导无微不至,是我最喜欢也是最尊敬的人。”
没等那名弟子再问什么,水千月从里间出来,几名弟子瞬间噤声站起身来向水千月行礼问好。
水千月扫了一眼,见薛景珩站在辰风身旁,她的目光扫过去时明显的有些心虚。
水千月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厅堂里摆着一张圆桌,几人围坐在一块,正好还空了一个位子,水千月缓缓走过去坐下道:“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
说罢,她将卷轴放 到桌上,继续道:“这是我们此次试炼的任务,你们研读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
叶寒舟从桌上拿起卷轴,催动灵力,卷轴上的字清晰的浮现在众人头顶上方的虚空中。
众弟子抬头看去,将卷轴内容了然于心。
薛景珩疑道:“难道真是那块石头修炼了成了精,想要找人陪它不成?”
叶寒舟竖眉道:“未必是石头成了精,或许是有人搞鬼也未可知!一座会吃人的山,有点意思!”
辰风立在一旁凝眉不语,其他弟子有的点头,有的摇头。
水千月打断他们的议论,道:“先做休整,等到了再找线索。”
众人散开坐好,等待飞舸到达晋阳城。
日落西沉时,飞舸到达晋阳城附近,水千月等人找了个无人处下船,然后沿着大路朝着晋阳城方向行去。
不多时,青云众人便到了晋阳城脚下。此城规模颇大,一座城门建的巍峨壮观。
几人进了城,跟着人流走到一条宽阔的街道上来,虽然天色渐晚,但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摊小贩随处可见,叫卖声嬉笑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那几名弟子没下过几次山,很少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一到街上来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
长云峰的弟子平时被规矩约束惯了,看着还算平静,碧云峰以薛景珩为首的弟子则是喜形于色,水千月一眼没看到的功夫,就有弟子买了糖葫芦或者什么小玩意。
叶寒舟严肃道:“你们都是青云派的弟子,出来要注意身份,不可胡闹!”
薛景珩不以为然道:“买个糖葫芦就是胡闹了,你没吃过不知道有多好吃,来给你尝尝。”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糖葫芦递给叶寒舟,叶寒舟眉毛一拧哼了一声,将头别过去,不理会他。
见他不理自己,薛景珩也不恼,自顾自道了句“真没趣”,转而又去水千月身边,笑眼盈盈道:“师叔,你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水千月刚要接过去,辰风走上前将薛景珩隔开道:“师父,你若想吃我去给你买。”
打从下了船,辰风就一直跟在水千月身旁,不远不近总在一步之内。
水千月瞥了眼被辰风挡在身后的酸酸甜甜的糖葫芦,方才薛景珩说的时候她倒真想吃个尝尝,但叶寒舟的话也不无道理,她身为青云三尊之一,更应当表现出不食烟火、出尘脱俗的世外高人形象,于是道:“不用了,先赶路要紧。”
辰风点头站到一旁。水千月又对众弟子道:“你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切莫有损门派形象。”
一众弟子纷纷称是,然后继续赶路。在街道上走了一会儿,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香气,薛景珩耸着鼻子一闻道:“师叔,这是馄饨的味道!”
此话一出,水千月还没来得及回应,另外两名碧云峰弟子兴奋道:“有馄饨,真的吗?师叔我们去吃馄饨吧!”
以叶寒舟为首的弟子则提醒道:“小点声,注意身份!”